梁玉瑾不着痕迹的皱了眉头,语气淡然。
对于父亲,她早已失望。
否则也不会落魄到要去龙绍国选秀来安身立命了。
“父亲急什么?你与我如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刻难道不该想着如何帮助女儿吗?”
她抿唇,直直的盯着梁衡的眼睛。
“母亲那里,还请父亲不要多言。”
梁衡一甩袖子,显然是气愤至极。
“不只是我,整个丞相府都和你荣辱与共,你尚未给我们带来便利,因何要求我尽全力帮助你?”
话说完,他抬头就看见了梁玉瑾嘲讽的面色,不自然的缩回了手。
这会终于记起了自己身为父亲的责任。
“上次我瞧着你与帝君甚是恩爱,有人刺杀,难道他也不管吗?”
“瑾儿,为父手上无实权,兵马不得出封地,想帮你也无能为力。”
他低垂眉眼,似乎是真的愧疚。
“丞相府这般破落,你务必要多多讨好帝君,给你外公一丝便利,恢复权力,也恢复往日丞相府的荣光。”
梁玉瑾眼前浮现了自己幼时丞相府的荣光模样。
那时外公的胡须并不花白,胸怀大志。
最后终究是对高坐九五之尊的帝王失望,选择大隐隐于市。
任凭相府衰落。
然而这些道理,都是梁衡不懂的。
他心中只有至高无上的利益和权力。
她必须打消梁衡这个想法,否则会给丞相府,乃至外公带来极大的伤害。
略一思忖,梁玉瑾就想出了对策。
既然好处来源于帝君,那么恐惧自然也可以。
“帝君是龙绍国的帝君,如何能插手安照国的事?”
梁衡急了,“可镇南王……”
梁玉瑾皱眉,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镇南王能纡尊降贵的服侍舅舅,是因为帝君许了他好处,更是因为那时帝君就在安照国。”
“如今莫说帝君不可能再来安照国,就算来了,镇南王也不会再像上次一样没了面子。”
“父亲,想事情要想全面。”
“更何况,帝君于我并不是言听计从,我也不过是瑾妃罢了。”
“父亲还是不要过多奢望于我,有这时间,不如回封地照顾母亲。”
梁衡哑然,也有些气急败坏。
“所以,你去龙绍国这一趟根本无法给我……丞相府带来任何利益?”
梁玉瑾颔首,“确实如此,我还做不到左右帝君的想法和行动。”
“父亲别忘了,我去龙绍国选秀,已经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梁衡终究没有再说,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梁玉瑾独坐书房,突然生出无力之感。
她还是太弱了,以至于不能给外公任何帮助。
窗外的月色随着门“吱呀”的声音撒进了屋内。
梁玉瑾抬头,就看见了拄着拐杖的林沛丰。
“舅舅?”
她慌忙站起身子,起身将林沛丰扶进屋。
“舅舅还没恢复好,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林沛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你还不知道我?铁打的一般,这等小伤算什么?”
梁玉瑾‘噗嗤’一笑,随即感觉到了一阵心酸。
她通过月光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林沛丰头上的细汗。
强不强壮她不知道,嘴上逞能倒是一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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