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清像是做了巨大的思想挣扎,最后也只得叹息:“我不知道。”
谢瓷松了一口气,他也松了一口气。
方丈颇显失望:“戒清,你去藏书阁抄佛经,一百遍,立刻去,没抄完不许吃饭。”
“是。”戒清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朝门外走去,终于解放了。
谢瓷看着戒清落寞的背影,心里爽得不行,脸上却又悲痛地对方丈道:“方丈,其实,不关戒清师父的事。他,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施主,实在抱歉,不成想老衲几日不在寺庙中,这些人就把寺中规矩忘得一干二净。还望施主不要介意。”
“怎么会,方丈说的哪里话。”
“那施主可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方丈,我要出家。”谢瓷仰着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方丈。
方丈一听她这么说,急忙道:“施主若是不嫌弃,可以在寺庙中多住几日,再考虑考虑如何?”
谢瓷一听方丈这么说,高兴坏了,却又婉拒道:“多谢方丈的好意,不用考虑了,我已经决定了。”
“要考虑的。”方丈制止道,“老衲这就让人给施主准备禅房,施主什么时候想通了不出家了就什么时候下山。”
“真的不用考虑了,方丈……”
谢瓷的话还没说完,方丈就已经急急忙忙走了出去,谢瓷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本来她还想心一横剃个光头陪相公,没想到,这不仅头也不用剃了,还想住多久住多久,这方丈也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