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太乱来了,军中已经有了流言蜚语,你要做好打算才是。”
“我知道,明日就送她离开。”
“诶,这样如玉的人,你也舍得下狠手,他在你枕下躺了半个多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好看的男儿多得是,再找就是了。”
“不会是明日与驸马想见,你怕对他不好交代?”
太子不会以为我装成的随从,是谢元诚的那啥吧,这人脑洞也是大,还担心‘驸马’吃醋!我听着无聊,就去床上躺着睡觉了。
刚沾着枕头我就睡着了,司洲在南方,天气已经开始回春了,晚上也不算很冷。
“盈儿。”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到谢元诚叫我的声音,他还推了我几下。
我睁开眼睛,刚想揉,手就被他打了下去。
“别乱柔眼睛,小心眼睛变红。”
“现在差不多是半夜吧,快睡了。”我真是太困了,睡着的时候才想通,他今晚故意弄出动静,就是想引太子出来和他对话。
“盈儿,你和安石先离开,明日我们要在驻扎在司洲外面的帐篷里见了。”
我刚想闭眼睛谁,听到他这样一说立刻就清醒了。
“那我就能见到爹了。”
“是啊。安石已经等候在外面了,我给你更衣。”
我一时高兴,急忙起身穿衣服,从离开的那天还是又要带着他特质的荷包。但是生了昱儿后,我总是担心自己变‘娘气’了,这里又没有镜子,不知道爹会不会觉得不习惯。
“我已经安排好了,这回在帐篷里要小心,太子心机深重,不可与他攀谈。”
“我知道了。”
“还有,别去招惹那些姑娘们。”
“军营里哪里有姑娘们。”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换好衣服还要听他啰嗦,还好孟安石敲门,谢元诚才带着我出门了。
我们走的是另外一条小道,成功的避开了那些兵。
谢元诚送我们到了后山,就牵着马掉头往另外一边跑去。
“安石,元诚去做什么?”
“夫人,侯爷去把让太子误会的‘随从’处理了。”
我听了一阵恶寒,真是难为他了。
骑着马走了一个多时辰,我们就进了司洲的领地。
现在应该是半夜,想不到路上还能见到一些人在烧纸,他们半夜都不睡吗?
“驸马,我们下马走吧。”
孟安石改口简直比变脸快,这个称呼我好久都没有听了,一时半会儿还反应不过来。
我牵着马,越走越觉得凄凉,路上烧纸的人很多,都是一些穷苦的人,脸上满是悲哀。
整条路上都弥漫着纸钱的味道,我都快被呛到了。
等牵着马走出那条路后,我和孟安石重新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