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旭正惊讶之时,树顶一人飘然落下,轻若鸿毛。原来是一个青年才俊,背后背剑,气宇轩昂,一看便知是练武之人。他脸上带笑,并无恶意,只是神情有些调侃的意味。“二公子清晨衣衫不整,让人浮想联翩啊!”
慕容旭听他话中有话,也不愿意纠缠,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身后传来那人的喊声:“人不风流枉少年,你我同道之人,何不聊上一聊呢?”
慕容旭也不理会,谁知是哪家的纨绔子弟,来这深山里找乐子。他悄悄溜进府门,蹑手蹑脚进了自己的房间,并没有被人发现,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直到日上三竿,他才走出房门,假意刚刚睡醒,还象模象样伸个懒腰。旁边一阵脚步声,慕容阳走了过来,看见他略有不快,但稍纵即逝。他面带微笑,转头对身旁一人说道:“乐离兄,你暂住我贤弟左边厢房,以后还可以和他多多切磋武艺!”
慕容旭一看这个乐离,原来正是刚才门外那人。他心中疑惑,假装不认识,上前见礼。乐离也一改刚才轻佻的表情,一本正经,抱拳说道:“在下降魔者乐离,还请二公子多多指教!”
待慕容阳离去,这货又换回轻佻的嘴脸,“二公子,我听说慕容山庄美女如云,你怎么还到外面偷腥,难道传言不实?”
慕容旭生怕他牵出昨夜的事情,赶紧敷衍道:“我大嫂南宫珠玉,美名天下皆知,可她已名花有主,你休想打她的主意!”
“我虽然风流,但不下流,礼义廉耻在下还是知晓的!”
乐离的嘴脸转换飞快,让慕容旭实在讨厌,不用问就知是一个虚情假意的纨绔子弟。他忽然脑筋一转,有了主意,“昨天我府上来一宾客,貌美若天仙,兄台若能一亲芳泽,肯定不虚此行!”
月上枝头,繁星低落。格格百般无聊,隔窗望着月色发呆。刚刚一天的时间,她已经感到无聊透顶,萌生离去的意思。原本想用这样的激将法和慕容阳一战,杀杀这个新上任家主的威风,谁知弄假成真,整天在这里晒着发霉。明天一定要折腾点事来,一来刺激一下慕容阳,二来也找点事做。她暗自打定主意。
屋里灯火已暗,窗外夜色阑珊。香香刚刚还玩性十足,现在怀里抱着绣花枕头,已经入睡。打更声声,格格也有些困倦,正准备宽衣休息。忽然她第六感发来强烈的信号,虽然看不见,她能清晰地感到窗外有人,而且有一双眼睛紧盯着自己。
格格不动声色,拿起一支银簪放在桌上,红木桌面就象水一样泛起涟漪,银簪立刻沉入,不见踪影。片刻,窗外传来一声惨叫,与此同时,格格幻影分身来到外面。
月光下有一个男子捂着屁股直跳脚,“姑娘,下手也太狠了,银簪扎进去足有两寸!”
格格冷哼一声,“没想到慕容家竟有你这样猥琐的淫贼!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已是死人了!”
那人踉跄走了两步,有些站立不稳,“你这还是手下留情?我看纯粹是要人命啊!”他说着,忽然一个前倾倒下去。
格格虽然说得气愤,可也不想在慕容家第一天就搞出人命。她急忙上前,想搀扶他。那人滑溜的很,趁机撞在她的酥胸上,右手还顺势轻抚她的脸。
格格又羞又怒,她这人见人怕的魔头,那里吃过这样的亏?她向后撤步,面红耳赤,心中怦怦直跳,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就要使出杀招。
那人身手好快,一声得意的笑,纵身跳过院墙,消失了踪影。
格格无缘无故让人占了便宜,气得咬牙切齿。月影重重,想去追已经来不及了。她气鼓鼓地回到屋里,灯火跳动,忽明忽暗。她忽然一笑,心情又好了起来,反正自己百无聊赖,全当这事是一个排解寂寞的小插曲。
窗外三更已过,她还是睡意全无。忽然她又一次警觉起来,感到一股淡淡的战意从屋项传来。她立刻幻影分身上了屋顶,只见人影一路跳跃,向府外而去。格格毫不迟疑,飞身追去,心里还在想:“难道又是刚才那个淫贼?”她马上否定了这个论断,因为她闻到淡淡的妖气。
两个人影一前一后来到庄园外面的松林,前面的黑影停下了脚步。月影之下,那人蒙着面,身形好似一个中年男子。
“你引我来此地是何用意?”格格冷冷地问道。
“号称一代妖王,果然有气度!”那人的声音果然有些沧桑。
“你也不差啊!你战意浑厚绵长,收放自如,想必也是同道高手!想和我一战,求之不得!”
那人听完哈哈一笑,“你我之战,应在三年之后,现在谈起为时过早。”
格格小吃一惊,“你是魅影?这就是你的真面目?”
魅影连续变幻了几个形态,有老妇人、小孩童、少年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不必介意。其实,我引你出来,只是为了给你一个忠告!”
“哦,我愿意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