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我根本无从寻找,只能默默地等待。当然有时也在微信里发表一下寂落的心情,于是有人向我推荐这个地方……”
蒙怡把故事讲完,眼里满是亮晶晶的东西。薛融却叹了口气,“小妹妹,我实话实说。你这现代版负心情郎的故事,在网络小说里能抄出类似的情节几十段。别说老板哥,我都提不起兴趣!”
蒙怡眉头一皱,有些微微愠怒,“姐姐,你可以嘲笑别人的故事平淡、俗套,但却不能怀疑其中真挚的情感。每个人都应该为付出的感情负责!”
薛融忽然觉得她的话好有哲理,好有深度,相比之下,自己真是肤浅之极。她稍微思考片刻,说道:“看来你的确付出真感情,我力挺你!老板哥会帮你,我也会帮你的,我要亲手把你带到他的面前。”
秦时官道,烈日曝晒,尘土飞扬。从远处徐徐来了一骑,马上的公子齿白唇红,面目清秀,穿一身白衣,发髻高挽,真如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枣红马走得很慢,那公子半合双目,头脑中勾勒着父亲暴跳如雷的样子,不禁暗自发笑。
他不喜欢被圈在家里习文练武,修炼法术,也不喜欢父亲喋喋不休谈论什么降妖伏魔的使命。他喜欢游历,喜欢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人世沧桑,尽管很残酷,有时还很危险,但从没想要放弃。他就是南宫理的二儿子南宫梁。
官道上车马人流来往不息,有时还有一队队官兵匆匆而过。他知道前方百里之遥,就是大兴土木修建长城之地。神州上下,青壮年劳力多被抓走,充当修建长城的苦力,搞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当然他一身装扮,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根本不用担心这些人的骚扰。
前面有一小镇,他正好有些口渴,想要小憩片刻,顺便喂喂马。小镇的大街上挤满了逃难的人,有的蹲在墙角,有的坐卧于树阴下,个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见有人来就蜂拥而上,伸手乞讨。南宫梁一路行来,这场面司空见惯,也没什么稀奇的。
他早已准备一把铜钱,撒向人群之外,趁这些人争抢之时,自己正好脱身。他先叮嘱店小二去喂马,然后在客栈外的桌子边坐下来,要一壶香茗,细细品来。
他的目光在来来往往众人身上游弋,忽然树阴下的一个年轻女子吸引了他的目光。这女子很年轻,身材消瘦,她高挽的发髻告诉众人,她已为人妇。她穿一身粗布衣服,面有污垢,头发蓬乱。然而这一切却难掩她的美丽。当妙目低垂时,满脸倦怠,更添风情。南宫梁只望了一眼,心中怦然悸动,怜爱之心顿生。
他悄悄从怀中掏出一只金锭,在茶水中沾湿,口中念动咒语。那金锭象活的一样,一个翻滚掉在地上,随即钻入土中。南宫梁嘴角含笑,目光移向那个女子。只见她面前的泥土里忽然拱出一个嫩芽,瞬间长成一个绿色的小苗。
那女子望着这一切,目瞪口呆。这小苗慢慢地长大,成了一棵高约三尺的小树,树上一朵黄色的小花迎风绽放,然后片刻凋落,生成一颗金黄色的果实,形如金瓜。
这奇异的小树吸引了四周的乞丐,都悄然聚拢过来,瞠目结舌,口不能言。金瓜继续长大,成熟后自动爆裂,露出一只金锭。众人大惊,有人手指那女子:“这女人会法术啊!”
那女子连连摇头,声音悦耳动听,只是因为紧张有些颤抖,“这不是我作的?”
有一人听她这样说,一把抢过金锭,“不是你的?那就是上天的恩赐,谁抢着是谁的!”他此言一出,随即引来一阵抢夺。众人相互撕扯,场面十分混乱。金锭几次易手,落在地上,立刻钻入泥土,片刻之后,又从那女子的脚下拱了出来。
“你还说不会法术?”有人大喊道:“这女人可能是什么妖孽?我等赶紧将她擒了,拉去报官领赏!”他这一喊,有几人大声附和,作势要冲上来。
那女子惊慌失措,连声辩解:“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妖孽!”
不远处南宫梁暗自一声叹息,自己原本想帮她,施了这个障眼法,谁知弄巧成拙,反而连累了她。他掏出一道灵符,念动咒语,忽然狂风大作,沙尘遮天蔽日,目不能视。趁着众人纷纷躲藏,南宫梁冲过去,拉住那女子的手,向远处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