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和小狐狸相对而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只是你和安乐的婚事,怕是有耽搁。这桩亲事,便罢了吧。”
任明照放下杯盏的手一顿,温热茶水溅湿衣袖。他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才道:“如此,也好。”
说出这话少年人泄了气般,挺直的肩背,已不复之前挺拔。
“安乐她被宠坏了。苏某此生别无他求,只愿小女平安喜乐,无忧愁困苦。”
任明照闻言,若有所思。
“若是家中长辈,也如您这般想,恐怕明照便不用走这么一朝。天下人如此想,或能天下太平,海清河晏。”
少年人诸多感慨,最终化作中年人的一声叹息。
“罢了,贤侄专心在家里住下,长途跋涉辛苦,先去休息,改日设宴款待你。”
任明照神色微僵,起身拱手,苦笑道:“伯父说笑,表妹我二人七日前便到长安,一直住在客栈,今日才来拜会,实在无理,请伯父海涵。”
苏诚倒是不太在意。
“无事少年人贪玩是常有的事,快去休息,你伯母早就张罗好了。”
“是,表妹性格迥异于常人,还请伯父多多包涵。”
他的话,让苏诚发笑。
“谁能有我家安乐蛮横?”
任明照想说表妹云晴不是寻常刁蛮,而是那种……身为女子,偶尔行为举止倒比许多男子更像男子的人。
可未来的日子里将要寄身篱下,这种话还是不说的好。
……
“这是我的小马驹。”白青指着马厩里的赤色小马,向云晴介绍。“我爹说什么时候我能背下整部论语,就教我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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