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的伤不算太重,不考虑触觉特异的情况下,没有任何风险。
20倍指标的触觉特异,如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让所有参与治疗的人员,神经紧绷。
手术过程需要长时间麻醉,稍有差池,人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
作为实验室里研究触觉特异这一课题的人之一,陈良行放弃负责麻醉,由另一个研究员负责。他害怕情绪影响到自己,给手术造成不好的后果。
特勤三队回程的路上,已经对白青的伤进行了初步处理。但因为身体原因,并没有在归途中进行手术。这个手术是有风险的。
陈良行站在手术室外,握着球形机器人,静静看着手术室反馈的各项数据。
他有些后悔,白青离开时,自己为什么没有阻止。
“还真是莽。”
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是伏明铁。
短时间没见,陈良行发现伏明铁已经老了很多,鬓角头发几乎全白。
这个总是吊儿郎当的中年男人靠在墙边,左手搭在陈良行胳膊上,右手紧紧攥着。
陈良行问:“发生了什么?”
他想不到是什么让她伤得这么重。
“发生了什么?”伏明铁扭头,强行轻描淡写道,“她杀了点人,要被终身监禁的人。”
联邦早已废除死刑,取而代之的是‘终身监禁’。近年来为了改善犯人在监禁过程中自杀的情况,联邦更是推出了一系列沉浸式体验游戏,借以保证犯人们的情感与情绪需求。
陈良行是知道这些的,他极为反对这种形式的人道主义。
“杀了谁?”他问。
“这几十年最猖獗的那个……之前被抓的那137个在边缘星系贩卖人口的星盗,记得吗?他们的头头。
星盗撕票,白青杀人,我寻思也没啥问题。一换一罢了,黑魁杀人,凭什么咱不能杀他。”
陈良行没想到,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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