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不平等人下车之时,魏富书已经腆着个大肚子等在了门口,一见宋不平又是一阵点头哈腰,奉承的话张口就来,很有一点想靠废话把宋不平给淹死的意思。
至于离煌换成了阮时丹,他则是仿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样。除了他们下马车时扫过一眼阮时丹,就没有再递过去一个眼神。
他还在滔滔不绝,阿七上前一步,绝美的脸上似笑非笑,“府尹大人不是要给我们看仵作的验尸报告吗?这是打算让我们在门口看?”
这口气、动作和表现都像极了云左,连宋不平一时都有点懵,继而心下稍安,不愧是离煌……师父的人,果然很厉害啊。
魏胖子闻言一拍脑门,“哎哟!瞧我,这不是又见到郡主一时激动得难以自抑了,郡主请,我这就叫人把报告拿过来。”
这就难以自抑了,那要是我天天过来你是不是得得心梗病?宋不平昨天被这胖子吓了一跳之后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又知道了他很可能不是什么好人,心里更加不屑。
但是现在还不能跟他撕破脸皮,只能在心里稍微吐槽一下了。
宋不平尽量板着脸跟着魏胖子向大堂走去,期间魏富书一直絮絮叨叨,宋不平半只耳朵听着,眼睛则瞄着周围,上次她跟云左被那个不知道名字的衙役带着直接绕过了这里,在后院里绕圈子。
虽然他们的停尸房修得特别清新脱俗,但从大门到公堂之间的一段路倒是十分中规中矩。
两边有衙役杵着长棍站得笔直,时不时有人往这边瞟上一眼,毕竟他们这一行人别的不说,就凭宋不平、阿七、阮时丹的长相,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公堂是衙门审理案件的地方,一般不接待客人,因此魏富书带他们去的是公堂后面的大堂。
宋不平正左右乱瞄,忽然侧边传来一阵骚动,远远传来一阵嚷嚷的声音,“哎,快让让!让让!沈昭又犯病了!”
那几个夹路而站的衙役放了一半的心神在从他们面前走过的宋不平等人身上,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们后知后觉地理解了那句话的意思,一个身上冒着黑烟儿的黑乎乎人的东西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滚了过来。
几个衙役反应不及,那东西来势极猛,居然把这几个人给撞飞了出去,然后携带着余势朝宋不平滚了过去。
宋不平后退一步,那东西已经眨眼就滚到了她面前,眼看宋不平就要迎来跟那几个衙役一样的结局,一只白皙的手忽然伸了出来,稳稳地止住了那团冒黑烟的东西。
宋不平看去,是身旁的浮沉。
“别!别碰他!”刚才喊让他们让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近了许多。
“浮沉,你的手!”宋不平失声道。
原来浮沉与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接触的地方此刻居然冒起了阵阵白烟,浮沉感觉手心一烫,缩了一下。
宋不平连忙把浮沉的手薅过来,只见皮开肉绽,伤口处一片焦黑,隐隐还飘着一股焦味,一眼看去竟是十分严重!
浮沉皱了一下眉,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镇静,对一脸担忧的宋不平道,“不是什么大伤,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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