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慕容好不容易把李必行和骆言这两打发到厨房去帮忙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慕容折腾了一清早,疲累地一屁股坐在了前院的石凳上。然后他抬了抬眉,隐晦地看了一眼全程沉默的阮时丹。
云左也坐了下来,还顺手给自己泡了杯晨茶,“找我是因为我拜托你的那件事有结果了吗?”
慕容扶露点点头,不过手上却没有什么动作。
“没事,这东西到时候还要靠丹丹送到赵大人手上呢。”云左知道他在犹豫什么。
跟大人有关的事吗?阮时丹的目光动了一动,终于是把视线放到了慕容扶露身上。
后者听云左这么说,也没了什么顾忌,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卷被羊皮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递给云左,然后也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而尽。
“能查到的都在这里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遗漏,剩下的小鱼小虾都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云左一边拆羊皮卷,拆完羊皮卷下面还有一层结实的宣纸,拆掉宣纸过后则是层层薄而密草纸。
……
这下别说云左和阮时丹了,就连离煌都投去了一个“你有病?”的眼神。
“你这是特意来报复我的?”云左一边嫌弃地看着他,一边继续拆那些草纸。
慕容哂笑一声,弱弱地解释道,“哪能呢?这不是这样才能够突出这东西的重要和隐秘吗?”
“呵,”云左呵呵笑了一声,只是那笑声怎么听都不像是抚慰的意思,“我看你也很重要,要不要试试西洋国家最爱的木乃伊造型?”
“.…..”
慕容不敢说话了。
好在云左终于在一堆碎纸里抽出了那张写满名字的巴掌大的纸,她迅速地瞄了一眼,唇边突然绽出一朵明媚的笑容,“以前只以为这是些异想天开的作乱分子,现在看来还挺有来头啊。”
说着她将纸条递给了离煌,离煌只扫了一眼就皱起了眉,“跟那个组织有关?”
“不是全部,但至少有一半。”云左眯起眼睛,长长的睫毛搭下来,挡住了她眼中过于锐利的寒光。
“什么组织?”阮时丹也没有再继续沉默,既然云左愿意让自己听,那肯定也没打算瞒着地网,她也没什么必要再端着了。
“赵翰墨应该知道。”云左从离煌手中重新接过那张纸条,平静道。
阮时丹皱了皱眉。
“现在,”云左将那张纸条捏在手中晃了晃,“我有个交易想跟地网谈。”
“我没有这个权利。”
“你不需要有,”云左迅速道。
阮时丹疑惑地看着她。
“因为我现在并不需要地网做什么,”云左微微严肃了起来,“这是一份名单,我保证赵翰墨绝对对这个有兴趣,你只需要把这份名单交到他手上就行了。”
“现在不需要?”阮时丹很敏锐地抓出了云左话里的暗意。
云左点点头,“条件就是,这件事获得的情报收益,地网必须跟我们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