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的谁都可以踹一脚,掐两下。
南风抿唇。
把砍柴刀往地上一丢,发出刺耳的声音。
然后迈步就走。
脑子里有记忆,这身子也争气,等她抹黑坐下,摸到了冷硬的被子,磨磨牙槽,心里骂了一句wc!
听到外面传来牟氏尖锐刻薄的骂声,韩氏劝她赶紧回屋睡觉声渐渐小下去。
南风才疼的叫了出声,“嗷!”
动一下,浑身上下都疼,南风往炕上一倒,疼的她倒抽口气。
脑海里不属于她的记忆太多,悲催的她都唾弃这原身,太没用了,三岁小屁孩都能把她欺负哭。
她自个也觉得自己没有亲娘,没有依靠,却不想想,这一大家子没分家,她真哭闹起来,那老头子、老太太还能不管?都是要脸的人,为了脸面,也不能让一个继母这么磋磨原配留下的孩子,那怕是个女儿。
偏她自个也是不知好歹,不去亲近两个老的,继母指东,她不敢往西。
没用,活该被欺负。
南风这么想着,身上疼,肚子饿……
疼能忍,可这饿忍不了。
她本来想动的,脑海里又跳出一幕,有人会悄悄咪咪趁她睡着后,给她送吃的。
比如晚上吃窝窝头,她半夜醒来就能得个窝窝头,吃粗面馒头,就能得个粗面馒头。
今儿晚上是冬至,吃的包子,牟氏指使她去煮猪草,她不想去,被牟氏揪住耳朵,扯去了灶房打了一顿,晚饭就没吃上。
“……”
南风深深呼出一口气。
如今有两个选择,离开,留下报复。
她选择第一条。
离开,去外面闯荡,以她的本事,怎么着也能混个风生水起。
但她还得等等看,这个家里,到底是谁,偷偷关心着原身!
牟氏回到屋子,肚子疼,屁股疼,也是南风力气不够,要是力气够,牟氏现在就走不动路了。
“哎呀、哎呀!”
牟氏叫的凄惨。
郁成安压根不理会。
郁珍珠从角落坐起身,上来扶她,轻轻的喊了声,“娘!”
“……”牟氏揉了揉女儿的头。
还是亲生的好,亲生的贴心。
郁南风那小贱蹄子……
等一会,等她睡着后,再过去收拾。
捆起来、堵住嘴打。
心里狠毒,面上还温柔对十岁的郁珍珠说道,“快睡吧!”
“嗯!”
郁珍珠点头。
炕烧的很热,被窝里很暖和,躺下后抿嘴笑了起来。
夜深了
南风拉了被子裹住自己,又冷又硬的被子,还带着一股子臭味,似汗臭,又似尿骚臭,恶心的她想呕吐。
她想着,在等一会,那人还不出现,她就走了。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道人影慢慢的摸进来。
南风鼻子微微嗅了嗅,等那人影靠近她,她感觉到了危险。
在那人影伸手的时候,速度抓住了那人手腕,捂住那人的嘴,让她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卸掉了她的手臂。
牟氏痛呼出声。
南风自然听出来是谁,以极快的速度一掌劈在牟氏后脖子上,将人劈晕去。
松手,牟氏软软倒在炕边。
“呸!”南风呸了一声。
心道晦气。
跳下炕,往屋外看了看,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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