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清河与玉清道长来到一处大荒原。
唯见草木枯朽,山川灵气荡尽,入目之处鸟兽不见,就连人影也是稀缺的紧,一股萧索之意是犹然而生。
“前方的同道,速速离开此地。”那极远之处一个背生双翼的金发碧眼女子挥舞着手中的长叉高声喊道。
“道友且慢走!”清河与玉清道长对视一眼便是化作两道遁光窜去,那女子眉头皱了皱但还是点了点头。
“方才你二人一出现,我便知晓并非是那炼狱歹人,故而出言提醒,不知二位有何贵干?”那女子手中长叉玉光缭绕横在胸前,其面色也是漏出谨慎之色。
清河见此连忙拱手:“贫道乃回春联盟清河,敢问此处可是翼族修仙界?”
“哦?原来是回春联盟之人,失敬失敬,此处的确是翼族修仙界,不过你二人......”那女子收回长叉行了个下腰礼。
“我等前来寻翼族修仙界头领,想要与之商议如何共同对治炼狱人族。”
“哦?这位清河道友莫非是在说笑?”
“嗯?”
“他下界炼狱人族的目标乃是你们回春联盟,与我等可没有什么关系的。”
清河听闻眉头皱起目光游弋而后又言道:“其炼狱人族侵占你等相邻的人皇修仙界,你怎知下一个目标不是你们?”
“哈哈,数十日前我翼族修仙界与儒域修仙界联合抵御炼狱人族侵占之时,那风信子便告之我等他们只想取回春联盟。”
“风信子?这其中或许有诈。”
“这个倒是不知,上层决定,我又有何办法,你二人速速避难去吧,切莫在此逗留,否则别怪刀剑无眼。”那女子似有不耐的挥了挥手,而后双翼一抖便是化作飞鸿遁走,只留下对望的二人。
“呵呵,老夫说什么了?当年便是从这翼族回来的,此族鼠目寸光是出了名,走吧!我二人还要去那酸儒修仙界。”
“玉清前辈,你还没说当年的经历呢?”
“有啥好说的,要不是那三兄弟的护持,老夫早死在翼族手里了。”玉清道长话音一落便是身后一抖,两条金色翅膀忽而展开,二人化作遁光向着西方快速遁走。
原来当年凌修智、凌萧然、凌聚贤三人凭借独有神通搜寻无数年,最后在翼族修仙界将玉清道长寻得,此时的玉清早已轮回多少世,按照其自己之言,他便是与这大劫有分不开的关系,故而投生皆是围绕蛮族周遭。
这一世便是生在了翼族一个小族群之中,因为其性情古怪再加上使用的法术极为怪异,几次被阴差阳错险死还生,最后只有凌修智将之带了出来,剩余那两兄弟却是在最后关头双双殒命。
说至此处的玉清道长冷着一张脸,显然心中愤懑不已。
二人如此半月之后便是跨越翼族修仙界边缘进入儒域修仙界,刚刚踏入边界便是被无数御剑而来的白袍之人围住。
为首之人乃是三缕长髯附有诗书气的书生,剩余四五人皆是武士打扮,横眉立目之下是一番盘问,当得知清河等人的来历之时方才松了一口气,而后亦是与那翼族修仙界之人一般并不想参合此事。
不过他们的理由却是牵强的很,乃是儒域之中妇弱老幼太多,无法全力与外族联合对抗。
如此令得清河是啼笑皆非,这都能算理由。
但这儒域还算通情达理,将二人引入儒域最强的飘香书院之中。
这一路走来清河用神识探查,这所见下方之人还真如此人所言一般,没有什么强大的修仙者,就连凡人都是年长偏大少有青壮年。
“哈哈,两位同修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谅之!”此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从长厅中走出并亲自引着清河二人来到一处附有水景潭池环绕的凉亭之内。
“鄙人玄林学士,两位!请!”
“贫道清河!这位是玉清道长!请!”清河还手一礼便是落座,其也不卖关子,当下深吸一口气言道:“此次贫道二人前来乃是有要事相商。”
“哎!同僚暂先缓言,先听鄙人把话讲完,自可知我等如今难处。”玄林学士微微叹了口气,于后长身而起面相潭池缓言:“蛮族当年洗劫翼族,而后使得其族弱小不堪,念在唇亡齿寒之故,我儒域毫无顾忌倾全力与翼族残余部众及其他外邦合纵连横,这一仗打得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一万,四百合体一朝送命,出窍化神宛如蝼蚁般成片倒下,不过就在我等准备倾巢而出之时,那下界炼狱人族却派来使者言明互不侵犯,其人只想全力应对回春联盟,鄙人自然知晓这乃是缓兵之计,但翼族却好似怕了一般连连应诺,并与那来使觥筹交错称兄道弟。”
“果然是目光短浅之辈。”清河看了一眼玉清道长而后嗤笑一声。
“哎!不过我等也需理解其人,毕竟他族弱小且胆量平平,若是能够安稳度日谁人不想浮白载笔悠然过活呢?”
“玄林学士此言差矣,有这等隐患如影随形,死亡如风常伴卧榻之处,怎有无疆之休安心过活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