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澜国。
夏日的烈阳都还来不及将冬日残留的冰雪给融化干净,紧接着,又进入了秋季。
秋风紧,天气越发冷了。
顾瞒瞒裹着一件薄裘坐在凤尾琴前,因为怀着身孕不能久坐,紫衣她们几个在这个方向上算是一致对外,连续两个月,每天只允她花半个时辰的时间用在练琴上,她这一直弹琴本也没弹出什么门道来。
琴音随流水一般清脆悦耳,琴谱上的曲子能勉勉强强完整地弹下来,在琴技上,却到底生疏,顾瞒瞒这弹得尚算还行,但要达到能引来百鸟听琴的地步委实还差得很远,依照她现在的水准,估计还得练上个两三年了。
只是在十天前,发生了一件对紫澜国来说,颇为惊天动地的大事。
属于圣女之物的冰莲,被她肚子里的宝宝给拿走了。
大长老是这么说的,反正她也不知道那人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这冰莲确实往她肚子里一钻就没了影子。
顾瞒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经七个月大了。
这孩子在她的肚子里还算省心,只是偶尔会伸个小手小脚蹬蹬拍拍她的肚皮,却没想到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就开始学会抢人家的东西了,这抢的还是他未来姑姥姥的东西。
炼月早就与她说过,紫澜琉璃每个月要来这洗莲宫中一次,借着洗莲宫中的荷花来洗涤她体内冰莲之中残留的魔气。
当天她来洗莲的时候,排场极大,洗莲宫中的四大宫女一同为她护法,大长老水木言也站在一旁看着。
顾瞒瞒身为紫澜国最最尊贵的芳华帝姬,没人赶请她出去,于是她也厚着脸皮坐在主殿三层阁楼上挑了个视线极佳的位置一边吃着茶点,一边兴致高昂地观看。
那冰莲从紫澜琉璃的体内飞出来的时候,通体泛着紫黑『色』,看起来倒像是妖物。
顾瞒瞒觉得奇怪。
梓、心、花、月几人面『色』也变得异常,连大长老木言当时的神『色』也极为难看,但是谁都没说什么。
紫黑『色』的冰莲缓缓升上莲花池的中央,颤颤地漂浮在半空中。
随着梓、心、花、月四大宫女施展灵术,洗莲池中的莲花,纯白『色』的花瓣一瓣一瓣地凋落飘飞至冰莲的花心,然后消失不见。
而紫黑『色』的冰莲慢慢由紫『色』变成了白『色』,直到将洗莲池中的花瓣全部吃干净,变成了一盏白得近乎与透明的花盏,看上去颇为圣洁。
这样看才像是圣女之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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