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眦尽裂:“真是一群蠢货!你们这样做值得吗?”
苏言仰脸道:“世间以怨报德的人太多,他们终将身陷囹圄不得解脱……”最后两个字轻的不能再轻:“何苦?”
“我最后再说一遍,”苏言定定看着他,“我父亲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他曾对我说过,年轻时有一位女子为他挡了刀,他甚至为那位女子建了一座佛堂,想来就是你的师妹。”
朗震云静默不语,翻身而下,消失在夜色中。
一个月后,凌子城和念水都慢慢好起来。一日,凌子城托凌云给苏言递了消息,说正午在凉亭里等她,不见不散。
苏言来到凉亭,见凌子城披着外衣,正盯着桌上的茶盏发愣。
她走过去坐下。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他看着她的脸,问,“你不生我的气了?”
苏言淡淡一笑:“生气又怎样,帮主再死一回吗?”
凌子城哑然。
苏言却说:“这几天生生死死的,我真的很累了,希望以后大家都能平安顺遂,不要再出什么事。”
凌子城提起桌上茶壶,为二人斟了两盏茶:“阿月,我可否跟你说过……”
“什么?”
“你像极了桂花糕。”
“这是什么说法。”苏言眉眼浅浅一弯,如初月拂照的梨花一蕊,“不过说起来,我连正宗桂花糕都未曾吃过。”
“待季秋时节,我买来给你。”
苏言呷了一口茶,弯眼一笑:“一言为定。”
凌子城喃喃地:“一言为定……”
过了一会儿,他唤道:“阿月?”
人已经趴在桌上,昏睡过去。
凌子城垂眸看苏言沉静的睡颜,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庞:“乖乖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