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要好好活着。”元虚道长语气里尽是悲悯,苏言能感受到按着她肩膀的手压抑的颤抖。
苏言郑重一点头。
为了父亲,为了兄长,为了燕翎阁千千万万的弟子,也为了那个不顾性命保护她的人。
苏言说明了来意,结果元虚道长告诉她,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昨日有一个黑衣人来抢羽觞花,幸而他将两朵分散保存,那人只抢走了一朵,如今还剩了一朵。
苏言有些凄然:“那……”
他蔼然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还担心什么?随我来。”
二人来到书房,元虚从密格内取出羽觞花,将盒子递给苏言:“照你所说,只有三日期限,如今已经过了一日半,我派人送你回去。”
苏言婉拒道:“多谢道长,只是我身份特殊,还是小心些好。我女扮男装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人太多反而容易生疑。道长给我换一匹快马就好了。”
元虚颔首:“也好。”
苏言将盒子揣在怀里,骑上快马,原路返回,一路上风餐露宿,为了抄近路搞的风尘仆仆。也几乎不曾吃过什么好东西,饿极了就从树上随手摘几个野果凑合。
只是每到一处清泉,苏言必定停留,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打开,掬少许泉水浇在羽觞花上。
在离她不远的树后,有一片黑色衣袂被风轻轻扬起。那人长相昳丽魅惑,眉宇间却有倦色,见状苦笑一声,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剔透的仙一样的夙月吗?
羽觞花生长之时便自取天光地气,再由高山雪水滋养,这些年也只长了两朵。浇这凡间的死水能有什么用?
关心则乱。
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