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身着劲装，进来后关好房门，道：“帮主，朗震云那边来信了。”
凌子城回身在榻上坐下，懒懒向后一躺，眼皮闲闲地抬起来，“他怎么说？”
“‘朱雀石是朗氏秘宝，轻易不借外人。倘若凌帮主愿意用宝物交换，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这是他的原话。”
凌子城听着听着就笑了，“朗氏秘宝，朱雀石何时成了他朗氏的东西？真是强盗逻辑。”
“正是，还不是从燕翎阁抢了去的，”凌云点头道，“那老贼话里话外都是推辞，宝物？我们阙夜帮里样样宝物，可不知他想要那一样？”
“这人虽武莽，却有商人的头脑，还真是不肯吃亏。”
“那……帮主意欲如何？”
凌子城长眉微睐，道：“回信给他，就说我这有份大礼，他一定喜欢。”
……
那边苏言跟着念水，对方头也不回，径直在前头走，直到来到一间厢房。
念水在门口停住，回眸看着苏言：“夙月姑娘就在这儿住着吧。”
声音很细很柔，但苏言隐约从她眼中看到了敌意。
这念水着实是个美人，柳叶细眉月牙眼，纤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给吹跑似的。难道是凌子城的宠姬？以为她是来跟她抢饭碗的？
她不禁暗自腹诽：小美人啊小美人，我只是来帮人找弟弟的，你可别对我产生什么恶意。
“多谢，”她对念水道，“我想请姑娘在帮主面前替我分说几句，我被带到这里，实在是无缘无故莫名其妙。我不需要他报恩，还请他早日放我离开。”
“帮主的意思，谁也左右不了。姑娘且安心住着，定不会亏待了姑娘。”
念水说完，转身就走了。一抹水蓝色渐行渐远，如一块烟霭。
接下来的日子里，凌子城确实说到做到，派了专人伺候，给苏言的吃穿住用样样精细。这里的饮食跟清辉堂也不大一样，苏言最喜欢其中的珍珠丸子，几乎顿顿都要吃。
借着消食散心的由头，苏言没事就在阙夜帮里溜达。阙夜帮着实很大，她走了大半天，逛的脚都酸了，可愣是没看见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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