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朔发现,当开始关注一个人以后,就会在很多时候不经意地遇到她。(此处的祁影帝自动屏蔽了自己刻意搬到了这个酒店。)
一次又一次。
这不,他吃完晚饭来酒店天台吹风,又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扒在栏杆上。
他迎着夜风走过去。
“在干什么?”
“思考人生。”苏言头也没回地轻声答。
明明是这么一句看起来满满都是敷衍的回答,祁朔却饶有兴味地问:“有什么结论?”
“你看啊,剧里有此岸和彼岸,可是现实生活中哪有什么彼岸呢,人只是一个无缘无故被丢到世界上的存在者,他没有一个彼岸的主体,也没有什么能够证明他的存在,没意思极了。”
苏言舔舔发干的嘴唇:“懂?”
祁朔看了她半晌,突兀地笑出来:“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存在主义哲学家。”
苏言的视线落到远方,不知道定格在了哪里,她又轻轻说:“这些天,有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毫无意义,却又充满游戏感的世界里,可以体验跟之前完全不同的人生,有一种解放感刺激感,可也有点空虚。”
祁朔仔细琢磨了一下这段话:“你是指拍戏?”
“不全是。”苏言摇摇头,“算了,说这些干嘛。”
她不知道,旁边祁朔望向她的目光里,又多了些探究。
荔山的天气不阴,晚上有很多星星,苏言看着看着就有些沮丧:“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一直都在走花路。我以前也喜欢演戏,但现在看来,热爱和有能力与否是两码事。”
祁朔:“热爱是基础,是前提。能力很多时候不是与生俱来的。何况你现在……”
苏言的心提了起来,听到他最后两个字的评价:
“很好。”
苏言强力压下嘴角的弧度,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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