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眼睛看不到,但是身体能够感觉到蒋生的手法很娴熟,快速用刀子划开伤口,而后用镊子将什么东西夹了出来。
我能够感觉到有一长条形事物从身体里面慢慢抽离的那种感觉,很疼。
很快,他就为我消毒缝针完毕,速度很快。
老实说这点疼我还是能够忍受的,以前在师父的训练下受的伤更严重,在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依旧挺了过来。
而且师父处理伤口的手法非常粗暴,直接一口酒喷在上面,再进行粗鲁的包扎,哪里有蒋生这么细腻。
“谢了。”虽然很不愿意开口,不过适当的谢谢,我觉得还是应该说一句的。
“我们之间还谢什么。”蒋生淡淡地一笑。
这天晚上,我穿上观音教那位使者的大黑袍,伪装成使者的样子行走在大街之上。
不过很快就被巡逻的城管逮了个正朝,实在是倒霉透顶。
“穿得鬼鬼祟祟干什么去?”一名城管首先发现了我,然后拿着电棍就向我走了过来。
“雨后散步,我有异装癖。”我只得找了个非常不靠谱的理由,并且为了证明我是无辜的,我将新的身份证,也就是写有韦梵高的那张递给了他。
“韦梵高,你跟韦家是什么关系?”城管呼喝道。
“我是韦恬小姐的堂弟。”我只得这么说道。
“走吧,最近晚上不太平,别逗留太久。”
我点了点头,长舒了一口气,将放在盘龙拷鬼棒上的手松了下来。
如果刚才城管乱来的话,我说不定要强行把他击晕了。
离开此处,漫无目的地走了数个小时,我看到眼前出现两个蒙面人,且身手非常矫健,借着月色腾挪在大街上,速度飞快,犹如两条黑影。
“是什么人?”我心里一紧,看这两人的身材,应该是男性。
他们的身手为什么会如此高强?在我的眼中看过去,他们跑步的身形,就仿佛蜻蜓点水一般毫无重量,这明显就是轻功有了一定火候的关系。
所谓的轻功,不像电视里面那种会飞檐走壁,而是利用奔跑时对于自己身体的控制,脚掌与地面的小面积接触从而保持迅速移动的一种身法。
打个比方,用薄薄的石头斜向性的打击水面,石头为什么不直接沉下去,而是会在水面上扑腾几下最后才沉下去?
这就是接触的技巧,另外当速度等于重量的时候,物体也会保持向前匀速行驶,这是力的相互抵销的缘故。
总之一句话,每个人都有练轻功的潜能,只是没有掌握到其中的技巧而已,所谓的轻功练就身如燕,跃上金鞍马不知就是这么个道理。并不是让自己的身子变轻了,而是经过锻炼,已经了解了自己身体的重量,在某些细节上抵消了身体的重量。
不过大多数轻功有成的行家,都是脚尖与地面快速接触,而后利用双脚连续触地而成,这样就可以利用力在双腿间的快速转换,使人在奔跑的时候,看起来显得非常轻松。
只是这么做,必须要以强大的体能作为支持,所以也就是说,要练轻功,首先就要训练自己的体能,肺活量等等。
如今功夫能够如此厉害的人已经不多,像我这样的人都能够一个打好几个。
我只听师父说过,近代世上武功最了得者非孙禄堂莫属,只不过他已经逝世。
这两人到底会是谁呢?
老实说我不会轻功,所以只能勉强跟上他们的步伐。
这些练轻功的行家对于自身的重量协调的非常娴熟,在不需要花费多少力气的情况下迅速奔跑,而我则只能远远地跟在后面。
怎么会有身手这么高强的人?连我都自愧不如,轻功这种东西,我也只是看到师父曾经施展过。
这两人都蒙着面,而且行迹极度可疑,穿着夜行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会不会是那个观音教的人?我心里思量着。
跟着他们一路奔跑,我最后惊讶地发现,他们的目的地,居然是云贵药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