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来学校,这件事情已经报警了,而且有传言称,张静雨就是你的同犯。”罗凤凤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我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我知道了,先就这样吧。”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张静雨是共犯?现在的张静雨被鬼上身,如果她是共犯,那也是她身体内的鬼魂在作祟,难道整件事情跟降头师有关?
降头师为什么要陷害我?莫非已经知道我在跟他做对?还弄了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东西来杀人,他怎么知道我长什么样子?
这一刻,我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见过他,但此人一定是见过我的,陷害我,是想借他人之手除掉我。
试想,杀人罪可不小,正所谓一命尝一命,那人显然是想置我于死地,即使无法把我弄死,只要我被公安抓住,关个几十年是铁定的。
而且再退一万步,就算我没有被抓住,在公安的干扰之下,我要对付他也会变得捉襟见肘起来。
好一个降头师,好一招借刀杀人,心思之慎密歹毒,我根本不及他一分一毫。
第二天,我在一个小贩处买了一顶鸭舌帽和一副廉价的墨镜,双手插入口袋内,身后背着道具箱,进入了一家早餐店。
此刻这家早餐店内正在播放晨间新闻,之后画面一闪,我的上身照从电视画面中跳了出来。
“丁守一,男,宁市丁家村人,二十三岁,三日前用匕首刺死一名妇女,竖日,又杀死一人,昨日晚,再次有监控录像记录他的罪行,特此,省公安部下发B级通缉令,望知情人士提供有关线索,一经核实,悬赏三万元,同犯,张静雨,杭城本地人,二十三岁……三名死者分别是……”
我听得暗暗心惊,才三天时间,“我”就连杀三人,抓捕令变成了B级通缉令,悬赏也从刚开始的一千提升到三万,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心生胆寒,看来暗中之人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只是连累了张静雨被鬼上身,成了共犯。
我将鸭舌帽压了压,静静地从这家早餐店走了出去。
三名遇害之人,事发地点没有固定,不过却都距离农林大学不远,也就是说,真正的幕后黑手也在农林大学附近吗?
我开始换位推断,如果我是凶手,会在附近杀人吗?
答案很肯定,不会,不然的话,岂不是告诉警察我在这里?
可也有这么一种可能,就是凶手就在农林大学附近,因为他冒充的是我,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被抓,反而能够把警务人员吸引过去,使得真正的我无法靠近。
只是,凭我现在的道行,会让那降头师忌惮?还是说,他是在故意引我过去?
到底是哪一种情况呢?
我一个头两个大,发现推理完全就不是我的专场。
不管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吧。
现在时间还早,通过电视上面的描述,似乎死者都是晚上被袭,所以我决定等晚上动手。
坐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我将真武剑拿了出来,拔出刀鞘,细细观摩。
这把剑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十个世纪,但却一点也没有生锈了的迹象,剑光铮亮,在阳光之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剑身,稍不留神,我的袖子便被锋利的剑刃所割破。
“好快的剑!”我心里不禁暗自震惊,不愧是一把古今文明的宝剑!
正所谓宝剑配英雄,自从拿到这把剑之后,我都还没有好好的观察过。
只见在这把宝剑通体呈玄铁之色,微微有些泛蓝,剑柄前端与剑身连接处有一个太极八卦图案,雕刻精美,剑柄细长,握上去手感极佳。
整把剑长约二尺有余,剑柄末端有两条棉质柄套,飘逸不羁。
我不是铁匠,所以看不出这把剑是怎么打造,但是从上面的雕刻工艺,和剑刃光芒来判断,必定是出自名家之手,不然的话数千年时间过去,刃口怎可能依旧锋利如斯。
再看剑鞘,上有青龙缠绕其上,栩栩如生,精致异常。
眼见时间还早,我手握真武剑,开始情不自禁地舞动起来。
好在此刻两旁无人,不然怕是那些路人们会为我耍剑时的唯美身姿所折服吧。
时间过的很快,三更半夜,我头戴鸭舌帽,怀藏真武剑,用以前画错的黄符废纸将剑身包住,带上盘龙拷鬼棒和天一聚阳八卦葫,身背道具箱,向农林大学走去。
我要用自己这副肉体,将另一个“我”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