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市民在接雨水饮用,防疫部门在电视报道和广播中强调,由于承宁市是工业城市,所以此次降雨中含有大量粉尘和酸性物质,尽管雨下了一夜,但雨水仍不可以饮用。
“这也不行,那叫老百姓喝什么?”
苏韵菲忽然说,苏哲叹了口气,转换波段,是交通音乐台,现在这种情况这里居然在播放流行音乐,是周杰伦的‘七里香’。苏哲烦躁的叫苏韵菲继续换台,经济文艺广播电台在报道地方新闻,正讲到昨天发生的韦家灭门惨案。
苏哲静静的听,心境渐渐归于宁静,跳出战友牺牲内部出现害群之马及各方袭来的压力,从局外人的角度重新审视这起案子,脉络渐渐清晰起来,心中对大局有了明确的轮廓,只是还缺少几个重要环节。
前任队长连梓舒就是看中苏哲这一点才力荐他,但直到他死也没看到苏哲当上队长。
就在苏哲思考问题时,一不留神车前轮陷入水下暗坑并向左侧倾斜,车身一晃,苏韵菲猝不及防扑到苏哲身上,整个身子都压过来,淡淡的香水味里有一股特别的幽香,像春天里碧绿的嫩草叶上流连的风,苏哲心跳竟像第一次表白心意时那样急促起来。
“你……你没事吧?”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苏韵菲脸色羞红,手忙脚乱的从苏哲身上起来坐回去,拘谨的说不出话来。苏哲不露声色的压抑着呼吸,好半天才让心跳平复。
“那个……你用的是什么香水?”
“eaudeguccl。”
“啊?”
“玫瑰情人,牌子是玫瑰情人。”
“噢。”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就连外面烦人的雨声都变得有些暧昧。苏哲倒车,重新上路,正不知该说什么好时,手机响了,是邬元青。
邬元青在别墅区的调查已经结束,正准备赶往宁昊乾下榻的宾馆,是步鸿光指派的任务,那边已经有两名同事。苏哲对此并无异议,邬元青汇报情况,他查了别墅区最近两个月的访客名单,并按所留地址或电话号码排查,没有可疑人员。
他又向保安们询问有没有行为异常的二十至四十间的男人在别墅区出现过,一名保安回忆说三四个月前,有个男人行为古怪,当时他还问过那人的姓名,与门卫对照了是登记过的,就放行了。邬元青立即查阅半年内的访客名单,找出那人的名字:班学海。
“班学海?”
“是的,我已经给户籍科打电话查这个人的资料了,不过他留的地址是假的,叫这名字的人倒有六十几个。我用你的名义让派出所协助调查,最快也要晚上才能有信。”
“嗯,干的好!对了,你身上还带着去年咱们破获8.12大案时的合影照片吗?”
“带着啊,一直夹在笔记本里。怎么啦?”
“拿出来给那个保安看看,有没有眼熟的。”
“啊?”
“这是命令!”
电话那头邬元青打开笔记本,取出照片给保安辨认,苏哲则把停车下,紧握方向盘,屏住呼吸,心跳的难以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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