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壁的傅姒有着些许的不悦,不过想到这个人帮了自己那么多,便也不计较太多,静静坐在座位上。
她可不敢睡,候车厅扒手那么多,她是傻了还是疯了会放任自己去睡?
一直熬到上车,一坐下傅姒的眼皮子便掀不开了,立马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她很少熬夜,还是这种什么也不干,只坐着等车的熬夜,实在要人命。
殊不知这一睡,却是到终点才醒。
是被沈殁推醒的,他语气里带了些不耐:“到站了。”
傅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目的便是沈殁放大的下巴。
“卧槽!”傅姒忙不迭的坐直,眼睛瞟过去发现沈殁肩膀处一片褶皱的衣服后,嘴角一抽:“我刚刚压着你睡了?”
沈殁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不言不语的起身,接下来的一路都没再说话。
镇里没有到村里的车,因此他们是坐三轮车进村的,那司机是老夫人找好的亲戚,听说是要叫舅公。而要结婚的也正是这位舅公的儿子。
舅公是个健谈的人,一路上不断和傅姒搭话,到了村口才扯着嗓门问:“你男人咋不说话呢!”
傅姒小心翼翼的看一眼沈殁,正要解释,就听见沈殁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要撞树了。”
那可不是,舅公说话时总爱回头,生怕别人听不见他说话似的,就刚刚一会儿功夫,三轮车便直直朝路旁的一颗大树而去。
树下还有两个人站着,但似乎是在争执什么,竟也没注意到车子朝他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