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巍耘顿时心头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是说,这支金簪被看守拿了,变卖了银子了吗?怎么还在赵彻手里?到底什么情况。
还有,他派进宫的暗卫,至今未回。
赵瑜扫了一眼那支金簪,“金簪是你给的?”
胡巍耘无法辩白,点头应了,“是臣。”
“为何?”赵瑜冷着声音问。
胡巍耘嘴角抖了抖。
赵钰畏惧簪子,他拿簪子去试探赵彻……这话,当着赵瑜的面能说,可当着这几个朝臣,让他怎么说,这几个朝臣,可不都是他的人呢啊。
胡巍耘有点想哭。
可不说这个原因,他总不能说,看赵彻在牢里无聊,送支金簪进去给他玩吧。
左思右想,胡巍耘还是实话实说,最起码,说实话,不用想方设法的圆谎,“九殿下突然畏惧金簪,这几日,九殿下除了在宫里,就是见过大皇子殿下,臣想去……”
只是胡巍耘这话没说完,赵彻就急眼了,“你这意思,是拿着金簪去试探我了?你觉得我九弟畏惧金簪,是我教唆的?你这人脑子有毛病吧!”
赵彻怒言说完,转而话音一顿,又挑眉看向赵瑜,“九弟畏惧金簪?怎么回事?”
他猛地想起,在牢里,他刚刚拿出金簪时,赵钰的反应,的确是惊恐过度,而那个时候,他才刚刚从衣袖里露出金簪而已。
赵瑜点头,“钰儿害怕簪子,尤其是金簪,他说是做了噩梦,梦见有人用簪子杀他,许是被劫持这么久,心里有了阴影,阴影面积有点大,一时半刻难以痊愈。前几天,不知哪个不知死活的,在他枕头底下放了一支金簪,他吓得昏厥过去。”
胡巍耘不由得心尖抖了抖。
赵彻转头看向胡巍耘,蹭的起身,抬脚一脚朝他心窝踹过去。
赵彻学的再是花拳绣腿,胡巍耘一把年纪也禁不住他这么一脚猛地蹬过去,顿时身子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赵彻愤怒至极,“你明知道我九弟畏惧金簪,你还拿着金簪去牢里看我,说什么试探我,我看,你分明是不安好心!我和九弟说话,你怎么就出来的那么痛快,说,你是不是早就藏在里面!”
赵瑜眉心动了动,“拉开大皇子,气大伤身。”
一声吩咐下去,小内侍忙上前拉开赵彻,胡巍耘被打的鼻青脸肿。
他再大的架子,御书房里,当着朝廷重臣的面,也不敢对皇子动手,只能忍了这几拳脚。
赵彻被拉开,赵瑜问赵彻,“你说今儿到底怎么回事?”
赵彻狠狠瞪了胡巍耘一眼,道:“今儿九弟到天牢看我,他说,害怕登基,不敢当皇帝。”
赵瑜皱眉,“为何?”
赵彻当着赵瑜的面,当然不会说,赵钰畏惧赵瑜,便只道:“九弟说,他怕登基之后,有人心怀不轨,他又是个孩子,凡事没有主意,到时候,怕惹来杀身之祸,他只想平平安安的长大,做个闲散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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