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启智点头:“尤其是不要顶着曹燮的脸乱跑。因为‘上’的原因,国政议会的人现在很敏感,看到你说不定连你都要一起怀疑。”顺口问道,“你应该不是吧?”
曹琋说:“你想叫我老祖宗我也不反对。”
曹启智将通讯器转回来,看向程岫。
程岫说:“你觉得我和曹燮有可能和解吗?”
因为曹琋扭过头看程岫,所以曹启智并没有看到他当时的表情,只是顺着程岫的话说:“如果历史记载的都是真的……”
“如果是他为非作歹、陷害忠良的那些事,我可以非常负责任的说,都是真的。”程岫顿了顿,笑着问曹琋,“对吧?”
曹琋说:“对。”
他回答得太快太坦然,反倒程岫有点怀疑。
两人对视得时间太久,让曹启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将地址发送了过去后,直接闪人。
曹琋接过地址,起身去拿外套。
程岫跟在他后面:“我跟你一起去。”
曹琋说:“你刚才没听到他说吗?国政议会现在很敏感……”
“那就自己吃点过敏药。没有自己过敏,别人就要捂脸的道理吧。”
“也会给我带来危险。”
“你刚才没听到他说吗?”程岫很快把他刚才说的话还了回去,“国政议会现在很敏感,你小心自己的脸。”
“没有自己过敏,别人就要捂脸的道理吧?”曹琋还故意将最后几个字拖长音。
程岫抱胸盯着他不说话。
也许在程岫的心目中,他此时此刻的眼神和姿势充满了七星上将的气势,但在曹琋的眼里,白白嫩嫩的小脸不管怎么紧绷,也透着一股可爱的稚气。
他放缓语气说:“我一出门就会被人盯上,你不在,他们还不敢轻举妄动。如果看到你,他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我们。”
程岫知道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对恋人的担心本来就不在理智控制的情感范围之内。尤其久居高位的人,都有控制欲,区别的是有的会表现出来,有的不会表现出来,有的控制欲不分对象,有的对控制对象很挑剔。
他想了想,试探道:“分开走?”
曹琋看着他没说话。
程岫瞪了他一会儿,抱着胸走回了房间,并重重地甩上门。
曹琋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应该肩负起教育程岫的责任,毕竟,从他的外形看,还在容易学坏的年纪啊。不等他思索出个结果,那扇被甩上的门又被拉开了一条缝隙,过了会儿才完全来开。
程岫靠着门框,脸上已然不见怒火,只是用无比冷静的语气说:“给你两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没回来,我就去找你。”
“……”曹琋飞快地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离上次分别,好像也没有很久,可是再次见到曹琋,赵远瞩却有种自己好像从未认识这个人的感觉。
说不出哪里变了。
就是,以前笃定自己知道的事情忽然变得不那么确定了。
他领着曹琋进自己的茶室,又将窗帘度拉上,才漫不经心地说:“外面风声这么紧,你还敢来找我?”
曹琋说:“除了出轨,我没什么不敢的。”
赵远瞩说:“这么英勇,你还找我干嘛?”
“玩大冒险。”
“不好意思,我只喜欢玩大富翁。”
“你没有听过一句古话吗?富贵险中求。”
赵远瞩嗤笑道:“不知多少人就是死在这句话的无知无畏中。”
曹琋说:“也不知多少人活在这句话的功成名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