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容柳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主持目光如炬。
“既然九黎公主也想不出来更好的法子,我也召集来了寺内的所有姑子,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不如此事就这样算了罢!请九黎公主日后小心一点。”
说完,主持就上前一步,似乎想要开口命令众人解散。
慕容柳当然不肯就此罢休,她直接跟着走上前去,截住了主持的话头。
“方才主持也说过,听过我的理由后您觉得很是有理,那就代表着您也觉得这云安寺里出了贼人。贼人若是今天不揪出来,那日后便会一直留在云安寺内,若是哪天手脚再不干净,偷盗了哪位香客的随身物品,岂不是一个笑话!”
她这话虽把后果说得严重,却也很有道理。
主持站在原地,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慕容柳一眼,问道:“九黎公主说的的确不错,那依公主高见,贫尼应该怎么做才合公主的心意呢?”
这说头绕来绕去,还是要慕容柳来想办法。
都到这种关头了,慕容柳自然看得出来,主持并不是真心想要帮她找回包袱。主持召集了全寺庙的姑子,却只是草草询问了几句,这样对找回她的包袱能有什么帮助?
而且就算自己去想了办法,主持也不一定会采用。
要不是包袱里的银钱细软实在太过贵重,惹下这么多的麻烦事,慕容柳早就撒手不想管了。
眼见着整个大殿的姑子都把怀疑和探究的目光投到了自己的身上,慕容柳思忖半晌,还是想出了一个主意。
她迎上主持的目光,正色道:
“我的包袱是昨夜才失窃的,犯案者说不定还没来得及处理赃物,不如趁着大家眼下都待在大殿里,派人去各位师父的居所搜查一番。反正是一人一间禅房,也不会发生栽赃之事。”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有姑子气愤出声:“九黎公主,哪怕您是宫里来的贵人,进了云安寺,就和咱们是平起平坐的了,怎么能随便搜查他人居所呢?莫非公主有什么窥探他人隐私的癖好?”
慕容柳也心知这种做法比较极端,很容易犯众怒,但眼下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干脆心一横,坦坦荡荡道:
“我也只是提个建议,具体要不要实行那还得看主持,我的手上并没有攥着实权,我和各位师父的确是平起平坐。”
“至于窥探他人隐私,简直是无稽之谈!诸位师父是出家清净之人,难道有什么隐私与秘密是违背了清规戒律,才不能被搜查出来的吗?再者,只是秘密搜查的话,谁又能知道?”
听了这话,先出声的姑子似乎还是愤愤不平,大声嚷嚷道:
“就算是秘密搜查,谁又知道搜查的人会不会手脚不干净,或是说出点风言风语?若仅仅只是为了九黎公主的一个包袱,搞得云安寺内怨声载道,我看这也大可不必!”
话音刚落,大殿内其他的姑子也“是啊是啊”的附和起来,一脸坚决地反对慕容柳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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