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宫门外,华灯初上。
宫宴将开,仪仗和马车停在宫门。
只没和安只走下马车,坐上软轿在随从簇拥下进了宫门。
胡古典和萧缀里走下马车,同样坐上软轿进了宫门。
宫门关上。
天边最后一点亮『色』也消失,夜『色』彻底黑了下来。
正殿中,宫女内侍们捧着各种灯笼,食盒往来。
殿中酒宴盛开,歌舞助兴。
耶律贤和燕燕坐在主位上,安只、只没,胡古典、萧缀里分别坐在底下两侧。
耶律贤举起酒杯道:“咱们兄妹三人好久没有这样团聚了,这一杯敬父皇、母后还有甄母后,愿他们在天之灵保佑我们兄妹永远平安喜乐。”
众人纷纷举杯道:“敬父皇、母后、甄母后。”
安只端着两杯酒走向燕燕和耶律贤,屈膝跪下,奉承道:“安只恭贺主上病愈,这是安只和大王亲手为主上酿造的羊羔美酒,可以滋阴润肺,增补元气,请主上享用。”
只没一脸愕然,他并不知道安只会来献酒,但是却也没有上前打断安只。
耶律贤看了一眼只没,叹了一口气。
安只不知所措地看着耶律贤和燕燕。
燕燕微微一笑:“宁王妃有心了。这么好的酒,不如你先享用吧。”
安只假笑地:“这酒是为主上和皇后准备的,安只怎敢不敬。”
燕燕道:“那就算是我请王妃先试酒。青哥,你帮帮王妃。”
青哥道:“是。”她端起酒杯,『逼』近安只。
安只脸『色』大变,急忙后退,但青哥却一直端着酒杯在她的面前,安只慌忙之下,挥手打落酒杯,但见酒『液』洒了一地,发出滋滋声,任谁都看出了这酒的不对劲。
只没脸『色』大变,站起来问她:“安只,你在酒中放了什么?”
安只苍白着脸不敢回答,驸马萧缀里看到这一幕,竟吓得跳了起来。
燕燕冷笑喝道:“来人,将安只、萧缀里拿下。”
见侍卫上前拿住自己的丈夫,胡古典惊愕莫名,问道:“皇后,驸马又犯了什么罪?”
燕燕一挥手,就见内侍端上一个托盘,上面是一壶酒,一个毒『药』瓶子。
萧缀里面如死灰,垂下头来,:“公主,是我对不住你。”
这时,外面隐隐传来砍杀声,只没、胡古典脸『色』大变,安只却面『露』喜『色』,叫了起来:“皇后,你别得意,你马上就要倒霉了。”
燕燕哈哈一笑:“马上倒霉?本来还以为你只是被利用,现在看来你知道得不少啊。”喝道:“拉下去。”
安只见吓不住燕燕,却被两名如狼似虎的侍卫架起往外拉,这个情景似曾相识,就是只没受刑那日,她再看到耶律贤淡漠的脸,忽然想起这是视人名如草芥的主儿,顿时勾起最害怕的事来,尖叫了起来:“只没,只没——大王,大王救我!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