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腹侍女依云,有意无意地同她说起城中一些富贵人家的女着,会因为闺房寂寞,而私下与人有染的事情来,更说得她心动起来。依云就投其所好,给她出了一个主意,给她在汉城置了所院子,装饰好了。再让她假扮汉家少『妇』,到此幽会。安只刚听到此事,还吓了一跳,骂了依云一顿,但是时间久了,她就心动起来。
一直到最近,她才真正同意,到此幽会。
安只用斗蓬遮住面容,脸上却是浓妆艳抹,神情既惶恐又兴奋。她进来也看过,那小院却是十分精致,寂静无人。依云引着她走进房间,看布置亦是典雅无比。但见房内香炉静静燃烧着,依云服侍着安只沐浴之下,入床安歇。安只靠在床上,闻着那诱人的香味,脸『色』嫣红。依云在她耳边又说了几句话,说得安只不由吃吃地笑了起来。
等了片刻,安只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依云,你确定都安排好了?”
依云谄媚地道:“王妃放心,那人是上京城最擅风月的风流郎君,包管服侍得王妃舒服……”
安只脸一红,啐道:“谁问你这个,我是说,我的身份应该是无人知道吧。
依云轻笑道:“我只说,我家娘子年轻孀居,富有资财,只想与可心的人儿共度鱼水之欢……”
安只横了依云一眼道:“叫我夫人。”
依云道:“是,夫人。”
安只深吸一口气,闻着空气中的香味,得意地笑道:“依云,你若当真合我心意,我以后不会忘记你的。”
依云谄媚地陪笑:“为夫人效劳,是奴婢的本份。”
见安只有些情动,依云悄悄地退了出去,到了走廊,就见罨撒葛带着粘木衮走来。依云忙向罨撒葛行礼,指了指房中,笑道:“爷,那位夫人已经在房内了。”
罨撒葛点了点头,就走进房间。
安只侧躺着,看到有人走进来,面『露』期待之『色』。谁知见着的竟是她生平最怕的人之事,只吓得魂飞魄散,跳起来就想往外冲。
罨撒葛却不慌不忙,只笑道:“怎么,你想穿成这样就跑到大街上,让一城的人见着宁王妃想偷人?”
安只顿时醒悟自己如今刚沐浴过,只着了肚兜纱衣,这般如何出门,慌『乱』地左右『乱』看,想找到自己的衣服,却竟是没找到。她羞耻交加,忙不迭跳上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只吓得眼泪流了下来,质问道:“为什么是你?”
罨撒葛哈哈一笑,问道:“我是谁,你竟不认得了?”
安只见他居然径直开始脱衣,吓得直往里缩,颤抖着声音道:“太、太平王,你如何会在这里?”
罨撒葛两三下脱了衣服,『露』出精壮的身材,就掀开被子,直接压到安只身上,笑道:“遮什么,你不就是受不了只没那个阉人,出来享乐的吗?”
安只无力地推拒,失声叫道:“放开我!我现在不是宫女,是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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