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骨里听了,也恼上了:“主上要真不能生,还要你留在宫中做什么。走,咱们找爹爹去,咱们家又不图那皇后贵妃的虚名。”
燕燕退后几步,疑『惑』地说:“你们怎么今天忽然说起这种话来?我留不留在宫中,又关你们什么事。”
乌骨里顿足叫道:“怎么不关我们的事,喜隐还说,要把我的留礼寿过继给主上呢。我先告诉你,我可不答应。”
燕燕一惊:“你说什么,喜隐要把留礼寿过继给主上?喜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乌骨里一怔,她又不敢说是喜隐自己有野心,当下强辞夺理道:“我、我怎么知道,这要问问你的主上,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天下的事,无风不起浪。说白了,还是爹的不是,根本不该把你嫁给这样的病秧子。还以为他只是身体差一点,结果根本就不能生育,当初还不如直接拥立我家喜隐呢。”
胡辇听得她越说越不象话,忙呵止道:“乌骨里,不要『乱』说话。”
乌骨里见状只得低下了头,轻声嘟囔:“本来嘛!他生不出孩子,到头来皇位还不是要重新选人。”
胡辇无奈地推推她:“一码归一码,你别把两件事情混在一起说好吗?”
乌骨里却对燕燕说:“燕燕,听二姐的劝。这事不能躲着避着,你必须搞清楚。咱们才好给你想办法。”
燕燕一早上被两个姐姐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通,脑海中已经是一团『乱』麻,只是想着,到底是什么人把这件事宣扬到世人皆知了?眼前到底如何处理?
所以她根本无暇顾及乌骨里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只想着快送两人出去,好去问问耶律贤到底是什么章程。
哪知乌骨里还拉着她要确认:“燕燕,我跟你说,就算你们真的生不出孩子,也别想抢走我的留礼寿。我是不会把儿子让给你的。”
燕燕无奈地安抚她道:“二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根本没想要你儿子,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会解决的。”
乌骨里和胡辇对视一眼,终于一起拍了拍燕燕的手:“你放心,不管有什么事,大姐二姐都会同你站到一起的。”
而胡辇等着乌骨里走出门了,自己匆匆返回,对燕燕低声道:“燕燕,我不知道你和主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既然进宫了,就要好好面对自己的命运,不可以一直这么逃避畏缩,否则只会自误误人。”
燕燕听着胡辇话里有话,不免有些心虚,问她:“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辇沉声道:“他把你弄进宫来,倘若他当真有隐情,行如此之事,岂不是害你一生。”
燕燕不由地想为耶律贤辨护道:“不,不是的,是我……”
胡辇不待她说完,就道:“若当真如此,我自会与爹爹说,拼着与皇帝撕破脸,也要接你出来。”
不待燕燕回答,她就匆匆忙忙赶了出去。
燕燕张口结舌,竟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