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没结婚,胡古典出嫁,耶律贤自参加完这两场婚礼,就病倒了。
他病倒的理由很多,一是只没受刑的刺激;二是受了刺激之下,连夜去汉城酒肆,喝得酩酊大醉,到天明时方归;三是准备弟弟和妹妹的婚事过于劳累。
于是,耶律贤病得名正言顺,也顺便把他那一夜出宫门出皇城到汉城的奇怪行为做了洗白。那一夜他与燕燕分手之后,就想到了如何把事情抹平,于是把一坛酒倒在了身上,假装心情不好,任『性』买醉。
理由如此完美,穆宗与罨撒葛均不怀疑,反亲自来探病。
穆宗见耶律贤靠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眼角青黑,仿佛病入膏肓的模样,不由皱眉。韩匡嗣又在一旁说:“明扆大王自幼身体就弱。上次发病伤到了根本,勉强撑着看到了只没大王和胡古典公主成婚,就又发病了。这次来势汹汹,老臣恐怕也只能尽力而为。”
穆宗急道:“要什么『药』,你就说。明扆的病不能有任何耽误,知道吗?”他是个容易感情用事的人,多疑好杀起来,闻到血腥味根本停不住,但多愁善感起来,看到落花也要怜惜。他对耶律贤若是心存怀疑,便会毫不留情,但若是动了感情,则又呵护备至。
罨撒葛在一旁,适时『插』了一句:“皇兄,我听说汉人有冲喜一说,不如……”
耶律贤闻言,轻咳了起来:“皇叔,不,不可!”
穆宗忙拍了拍他的背:“慢慢说话。”
耶律贤涨红了脸,吃力地说:“明扆身体孱弱,终年『药』不绝口,不知何时便没了『性』命,实在不愿害了人家姑娘,冲喜之事万万不可。”
穆宗只得应道:“算了,你既然不肯那就不冲。”
罨撒葛还欲再说,胡辇拉了拉罨撒葛的衣袖,冲他摇头,罨撒葛只得作罢。
穆宗又问道:“若不冲喜,匡嗣,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明扆的病好一些吗?”
韩匡嗣犹豫:“若能移到城外离宫静养,对大王的病就很有好处。毕竟,宫中阴气重,大王被阴气缠绕,自然就体虚。”
穆宗听了亦是正中心中隐事,叹道:“说得也是,那就让明扆暂且搬到离宫去休养一段时间。”想了想又道,“你若好些,这次冬捺钵也跟着去吧。多去外面走走,也是好的。”
见穆宗应允了,耶律贤松了口气。
等众人走后,室内无人,耶律贤忽然道:“楚补,我听说主上这次杀的白海,曾经对你有恩?”
楚补听了,伏地流泪道:“正是,当日主上行走之时我不及避让,若不是白海出言相劝,我早就没命了。”
耶律贤“嗯”了一声:“这却是因何?主上要杀人时,相劝之人,可是冒了莫大关系的。”
楚补只得道:“我们原是出身于同一部族,当年在部族中互相关照过的。”
耶律贤又道:“随鲁也是吗?”
楚补点头:“是。”
耶律贤低声道:“听说主上最近杀了几个庖人以后,就嫌膳食做得不好,常常拿人出气,随鲁如今正到处找擅长做菜的庖人奴隶?”
楚补瞪大了眼睛,旋即明白,伏地颤声道:“奴才知道了,奴才会把人安排进去的。”
耶律贤却道:“你怎么安排进去?你是我身边的近侍,随鲁岂不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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