罨撒葛反将胡辇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就不。我为你挨了这么一次打,总不能白挨。”
胡辇羞愤无比,索『性』扭过头不理他:“无礼!”
罨撒葛微微一笑,反而将胡辇拢到怀中:“只对你无礼。”
胡辇想要挣扎,奈何一挣扎却碰到罨撒葛半『露』的胸口,这使她更觉窘迫,挣扎的动作也变得更大了。不想罨撒葛发出“哎哟”一声,她立刻不敢『乱』动,只是又气又急地说:“快放开我。当心伤口。”
罨撒葛却是索『性』无赖起来,颇为享受这种任『性』胡为的感觉:“不放。胡辇,知道你舍不得我疼。你会心疼我,便是你对我并非无情。”
听了这话,胡辇心中亦是百味杂陈,竟不知道如何回答。犹豫片刻,只背对着罨撒葛低声道:“你是权倾大辽的太平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要装得像个十八岁的痴情少年。”
罨撒葛见她如此,趁机道:“可我什么样的女人也不想要,只要你做我的妻子。除了你,其他人我一个也不想要。”见胡辇不动,拉了拉她,胡辇怕又牵动他的伤势,只得坐了下来。却没料到罨撒葛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对耳环来,欲为胡辇戴上。
胡辇一惊,闪身避开。她闪得太快,罨撒葛心驰神醉之时,竟是往下一栽,顿时撞到伤口,痛得说不出话来。胡辇看出他这回不是故意作态,忙又扶起他来。但见得罨撒葛闭目咬牙忍痛,半晌,方长长出了一口气,苦笑道:“胡辇,这一下可撞得真狠。”
他不惺惺作态,倒显出硬气来。胡辇只觉既恼怒又愧疚,半晌才恨恨地道:“该。”
罨撒葛却死皮赖脸地望着胡辇,求道:“胡辇,你就戴上让我看看吧,就看看,好吗?哎呀——”这最后一声却又是拉到了伤口。
他这几下呼痛,半真半假,有故意夸张,但却也有咬牙隐忍的,胡辇自然看得出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正因为如此反而更觉得他既可气又可怜。看他一副不达目地不罢休的模样,她只能无奈地夺过他手中的盒子,转头将耳环佩戴了起来。
罨撒葛一边手倚着床栏撑着身体,一边欣赏着:“果然好看。胡辇,这是女真部进贡的,说是在深海里捞的。他们叫这东西东珠,我一看到就想留给你了。你看,果然很合适,也唯有这样的宝物才衬你。”
胡辇『摸』了『摸』耳环,不知所措。
罨撒葛似望得痴了:“胡辇,答应我。只要你答应我,我立刻就派人去你家提亲。”
胡辇惊得转过身,取下耳环匆匆递还给罨撒葛:“不行!”
“你不愿意?”罨撒葛双目炯炯。
“父亲肯定不会同意的。”胡辇一时无措,只能支吾应答。
罨撒葛却笑了,笑得胸有成竹:“思温宰相那边我来处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心意。答应我吧,胡辇,我会让你成为大辽最尊贵最让人羡慕的女人。”
胡辇甩开罨撒葛的手,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半晌,才回他:“太平王说想找个真心待您的人,那胡辇也跟您说一句,真心是要靠真心来交换的。您若是想得太多,那恕胡辇也给不了您真心。”说罢,转身便走。
罨撒葛却也不叫人挡,只靠在枕上微笑。如果说上次胡辇求助,是他强势咄咄『逼』人,使得胡辇不得不允了,那这次胡辇主动来看他送伤『药』,甚至对他的这种小动作虽然看在眼中却并没有太大抗拒,他能感觉到胡辇对他并不反感。
而她,注定会是他的妻子。他要的是个聪明能干,但又要心软重情的妻子,可是偏生这两种素质,最难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而胡辇,简直是长生天特地为他罨撒葛打造的。
他只要她,而且,他已经确定,他能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