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华师心中早有思量,便如实说道:“哦,今日我镖局的人跟我说孟老板要与我相见,所以就急着回去了一趟。”
“孟老板?”胥老太爷声音稍有拉长:“你与他如何相识?”
“这事说来偶然,孟家的少爷当日病危,缺乏一味药材,正巧我有些水土不服,也在医馆。那医馆大夫知我有药材,就替孟家向我求了药材。”胥华师泯然一笑,说道:“这些日子也多亏了孟老板支持镖局生意,让镖局踏出了第一步。”
“这事我略知一二,”胥老太爷又说道:“听说最近有人故意针对孟家闹事?”
“没错,孟老板收到一个威胁性的纸条,所以不得不断了与镖局的生意往来,今日就是特地来赔礼道歉的。”
“原来是这样,”胥老太爷眉头倒是没有先前皱的厉害,可偏又说道:“以后镖局也与你没有关系了,你就少整日去外头跑。钦岳县的运输路线向来都是以姬夜两家为主,你如今是胥家的人,而胥家与姬家有姻亲,所以,你以后不要为此出头,免得姬家以为我们胥家故意与他们对着干。”
“爷爷您哪里的话,华师就算管着镖局,也不会让胥家为难。”
“你就算想管,恐怕也没这个时间,”胥老太爷瞧着段芷柔说道:“大媳妇儿。”
段芷柔转头朝着胥老太爷看着。
“华师是你的女儿,这么些天她一直溜出去,全是你这个做娘的疏忽调教。”胥老太爷有些严厉呵斥。
胥华师也着实一惊,胥老太爷这是什么意思?
段芷柔也缓缓起身,脸色有些难看,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被训了:“公公,华师都这么大了,我还能管什么呢?”
“你这是什么话?”胥老太爷话峰严厉了起来。
段芷柔眼色一瞟胥老太爷,见其一直严严盯着自己,便又低下了眼睛。
胥老太爷收了收自己的严肃劲儿,对着段芷柔说道:“你是胥家的大媳妇儿,华师是胥家的大小姐,为娘的怎么能不用心调教女儿,将来她嫁出去了,要是在夫家有所做错,责的还不就是你这个做娘的,还有我们胥家。”
段芷柔紧了紧牙齿,心中极是不愿意听到胥老太爷说胥华师是自己的女儿,可胥老太爷这已经是在明示她不能对胥华师不管不问了:“公公说的是,儿媳日后定会督导...华师。”
“嗯。”胥老太爷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又瞧着胥华师,说道:“华师,这几日好好待在府上,别总是扮着男装出去。”
“是。”胥华师先是应了下来,只是这话也只能听听,应是做不到的。
随后胥老太爷说是要与段芷柔有事相商,胥华师便自个儿先下去。
东风局的宴席不得不去,可是一大早殷婆子就前来请胥华师去段芷柔那里,所以胥华师便只能先去,到时候再随机应变,抽身离开。
只是,到了段芷柔那里之后,段芷柔说是要教她行走的礼仪,说是胥老太爷说她走的着实像个男子,不得不好好练习练习这女儿家的走路姿态。
胥华师是习武之人,又一直以男儿的行事作风去接洽别人,如今突然说改变她的一些随身习惯,实在是有些焦灼人。
不过眼下不得不听着些,只能与她一道先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