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刈忱小心翼翼的拿起盒中小天酥,放在嘴里吃了一口,忙称赞道:“好吃。”
只是这说话的神情有些平淡,看起来这“好吃”二话真像是违心之语。
“刈忱,下次你要真觉得好吃,可以露一些表情,你这回回表情都是一副……哦,对,一副索然无味之感,可真是浪费了你这张好看的脸。”
胥华师此言一出,贝刈忱似乎沉着脸在思考什么,但是又久久不说话,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向来将心思放在心底,莫非这话伤到他了。
胥华师踌躇着抬手,本想让他别介意自己的话。
等到手伸过去欲拍其肩膀,突见他咧着牙齿,露出瓷白色两排好牙口,吓愣了胥华师。
“不…不好看吗。”贝刈忱一句反问之辞,惹得胥华师噗嗤笑出了声音。
不过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胥华师尽力克制住自己的笑声:“刈忱,你这光皮笑肉不笑,会不会太吓人了?”
见到胥华师笑的五官变形,贝刈忱似乎领略到何为笑,竟能划过一丝发自内心的笑颜。
“哎,对,你这才是笑。”胥华师这一提醒,反而叫贝刈忱恢复了原先的苦瓜脸,“好了,不打趣你了,说回正事,你手上收回的货也不少,可以先将手上的货存着,不用送过来,这几日胥家会派人来联系你们的。”
“明白,前些日子我本该早就到了钦岳县,不料中途遇见胥家的人一直在打听我们,所以为了避开胥家人,我费了些时间才到。”
“我早预料到了,所以派人前去通知你们可以与胥家接触。”
“接到你的指令,我知道你想怎么做,不过当时已经离钦岳县不远了,所以我自作主张,假装来钦岳县休息几天,让胥家人得以找到我。”
“这正中我下怀,过几日是姬家当家人的寿宴,你去下单,将货物由河道先运出去。当然,这只是一个幌子,你要想办法去姬家的寿宴。到时候夜家也会去,你要在姬家人面前表示出对夜家的欣赏,让姬家的与夜家的矛盾加大一些。”
两个人几番言语之下,似乎确认好最近要做的这两件事。
“我知道怎么做。”贝刈忱。
胥华师不怀疑贝刈忱的做事能力,但是就比较担忧他老是板着脸,会不会让人家觉得他是来寻仇的,而不是做生意的?
“刈忱,记得到时候多笑笑,才能事半功倍。”胥华师露出自己的微笑,示意他多学学。
没曾想贝刈忱这突然的假笑,让胥华师看的有些猝不及防,她赶忙制止他:“得,先别笑了,你还是回去多练习练习,嗯?”
贝刈忱被这“笑”整的有些莫名其妙,却很顺从的点点头。
“对了,胥家要买布的话,我们几倍价格出给他?”
“五倍,多赚他点银子,我这次可是送了不少银子过去,他们这次钱财出血还不够我送出去的一半。”这是胥华师心中早已经想好了的,所以才回答的这么快,丝毫不带犹豫:“为商不奸,何以攒钱。”
“嗯。”贝刈忱完全赞同胥华师的话。
夜也不早了,贝刈忱与胥华师要说的话也聊得差不多了,便准备离开。
离开前,胥华师将那几盒酥饼递到了贝刈忱手里,让他带回去慢慢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