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答应的爽快,不用我多费力气,原还想着要不要用你一根小指头吓吓他的,真是没劲!”
她神色无辜,但说出的话却是实打实令人心悸,傅清月往一旁挪了挪身子,离人远了些。
许是察觉到她的动作,蛮欢转过身子来,嫣然一笑,“怎么?怕我?呵呵,别担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只是一个诱饵而已。”
“诱饵?”傅清月可不傻,“诱饵入了猎物的口,还是会落到猎户手里的,有什么区别?”
这话听的蛮欢一愣神,随即反应过来,“是没什么区别,你还是聪明的嘛。”
“不是我聪明,是你的意图太明显,你要杀了顾晏洲,又怎会放过我?我如今还活着,不过是因为顾晏洲在外面,你奈何不了他而已。”
“你···说的不错。”蛮欢踱步走过来,在她面前弯下了腰,四目相对,眼里的戏谑毫不隐藏,就像山林里在陷阱旁静静等待猎物咽气的猎手,眼底的凉薄才是本来的面目。
“可我不明白的是,你究竟怎么做?总不可能一命换一命,逼他自裁吧。”
“为什么不可能?我像是出尔反尔的人吗?”
“像不像,和是不是,没有什么关联吧?向来只有走投无路的人,才会轻信所谓的‘承诺’,而顾晏洲,应该还至于此吧。”傅清月淡淡说道。
蛮欢见唬不住人,并不气馁,反倒轻轻一笑,凑近上手往她脸上摸来,“说实话,你挺聪明的,若不是顾晏洲的女人,我倒可以绕你一命,不如这样吧,你舍了他,跟我回西越怎么样?我也可以保你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她的手很冷,冰的如同毒蛇一般,傅清月几乎在接触的一瞬间就撇了脸,躲开她的抚摸,“不怎么样,我不信你,你不必说这些有的没的。”
“你不信我,却信顾晏洲?”
“他是我相公,我自然信他。”
“那好吧。”蛮欢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往外走,边走边感叹道,“希望你的选择没有错,生同寝,死同穴,我会成全你们的。”
这话听的傅清月心里一沉,蛮欢果然不打算放过她与顾晏洲,只是不知是用什么样的法子,自己试探了这么久,不见她露一点儿口风,真是有够谨慎的!
蝴蝶谷往山里走,有一处断崖,断崖深数十丈,底下是汹涌流淌的河水。
蛮欢与顾晏洲约定的地方,就在那断崖之上。
顾晏洲到时,天色刚亮,山林云海,氤氲点点霞光,实打实的一片美景。
蛮欢在断崖边上,背对着人,听到来人的动静,却未回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那样正好,我就带着傅清月回西越去。”
“这怎么可能,别妄想了。”
“这可不是妄想,你若不在意,不如把人给我。”
顾晏洲的脸色阴了阴,“给你做什么?”
“她那么聪明,培养成一个‘暗棋’,应该不难。”
“做梦。”
西越的‘暗棋’是什么,顾晏洲怎么可能不知道,泯没一切情感与自我,只是一种为达任务不折手段的‘工具’。
“生气了?”
“废话少说,人呢?”
“东西呢?”
顾晏洲从袖中取出一册卷轴来,握在手中,“东西在这儿,清月呢?”
蛮欢没有回话,只是往那断崖下看了一眼。
顾晏洲反应过来,走到一边往下看,见离脚不远的地方,断崖面上一处凸起的地方,傅清月昏在那儿,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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