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我去。”绵绵用一种关爱傻子的目光看刀子,觉得他不太聪明,看他呆呆的傻样,没什么耐心地反问道,“你不是说你今晚要收拾他吗?你不去谁去?还是你反悔了?忽然又不想去了?”
“我被气懵了,都忘了这事儿了。”刀子反应过来,大大地吁了一口气的同时,狠狠地冲着虚空挥了一下拳头,仿佛那儿站着许云一般,嫉恶如仇地说:“去,当然得去,我非得把他打成猪头不可,这个人渣!”
“对嘛,言而有信才是好男儿。”绵绵夸奖了他一句,随即略带得色而又振振有词道,“白日里还在想怎么把人骗出去收拾一顿,没想到他自己就送上门了,这是不是就叫得来全不费工夫?”
“有的人就是欠揍,自寻死路。”刀子恶狠狠地应和,神色狠厉,咬牙切齿,显然对许云不是一般地恼恨。
绵绵想起了什么,正色道:“不过我觉得他说的那个东西值得注意,很可疑。他说起时非常笃定,应当确有其物。”
“对,这很不正常。”刀子想起许云笃定的说法,也认为这事儿有猫腻,点头应和。
“我有一个想法。”绵绵忽然出声。
刀子问:“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你那个二叔是不是知晓你妹妹的事,甚至极有可能跟你妹妹的失踪有关系。”绵绵大胆假设。
刀子闻言,悚然一惊,他心里确实有着隐隐约约的猜测,但被小娘子直白地说出来还是觉得有些惊悚的,越想越心惊,脑子里已然将许云判定为十恶不赦之人,细想他的每一个言行举止都非常可疑,后背居然冒出了一层冷汗。
他脑海里不由显现了一个画面,一个人撕开了外面的人的伪装,露出了内里的原形,就见一个怪物渐渐呲出了尖锐而可怕的獠牙,朝着前方伸出了恐怖而锋利的爪子,而他的对面正是一个幼小的孩子,弱小无辜,神色惶恐——
“哥哥——”绵绵的喊声将他从可怕的想象中解救出来。
刀子擦了擦额头不自觉冒出的冷汗,思索了片刻有些欲言又止:“妹妹,你说——”
绵绵瞧他支支吾吾的模样,心里有底,替他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你是想问能不能找到你亲妹妹,是吗?”
这些日子以来,见识到绵绵神机妙算的运筹帷幄,刀子对小娘子是彻底改观了,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渐渐接受,自然而然地就认为她会有法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般笃定,但他就是打从心底里就觉得是这样的。
作为被推崇的绵绵却没有充足的信心,她沉思了一会儿,谨慎地回应:“这事得从长计议,最关键的还是那件东西。”
刀子沉默了,随即赞同地说:“是,那东西确实很重要,究竟是什么样子,必须要亲眼看看才行。”
“那东西毕竟跟你妹妹有一定关系,不然他不可能这般自信。”绵绵提出推测,这回说话更加肯定了一些。
毕竟经历过风雨,想了又想,刀子终究还是有所怀疑,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内心的想法:“他会不会是随口胡诌?”
“有可能。”绵绵极快地接受了这个假设,几乎立即就想出了对策,“安全起见,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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