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门口,一个挺着大肚的女子和着黑『色』长袍的男子相互搀扶着走进道观,女子鼓起的大肚看样子离临产差不多了,因此走路也显得有些吃力。
“子珠,你当心脚下。”黑『色』长袍男子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跨过门槛,虽然过了些年月,脸『色』黝黑了不少,目光也沧桑了不少,但他仍然是当初那个刘温陆。
对待兄长、对待爱人、对待最好的朋友,那份心思从始至今都未变过一分的刘温陆,身旁的陈子珠走了两步,不知为何忽然抬手去揩眼角。
刘温陆注意到她这动作,也不点破,只是原本就沉重的心情越发地难受了,倒是陈子珠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啜泣道:“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皇上每月都派人出去寻她,可到如今还没有半点下落,我真担心她做什么傻事。”
“子珠,你别想太多了,我们常常来替他们祈福,老天》无错》一定会保佑他们的,来,走这边。”刘温陆小心翼翼地扶着陈子珠往人少的那边走去,余光一闪,脊背猛地一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陈子珠见他呆滞,欲往刘温陆怔忡地方向看去,岂料刘温陆一下搂住了她的腰,往旁边带去,“没什么,我就是看错了,我们快走吧,静尘道长回一趟道观不容易,我们不要耽误了他的时辰。”
陈子珠虽然觉得奇怪,但说话间已经拐进了一旁的廊道,再回头去看是什么也看不到,只好随着他去了。
道观院子里背着一柄长剑,麻布素衣的男子便是南宫非,他倒是没有见到刘温陆,若是见到了,只怕也会选择和刘温陆一样的做法。
避而不见。
因为两人的心里深处都有一个不敢想不能提的人,那人从唐楚对战那天开始,便仿佛从世间消失了一般,是什么行踪什么消息也打听不到。
连带着凤久,都从这个世上消失的干干净净,这两人一日找不到,他们的心里反倒好受一些,可以安慰自己,找不到就是好消息,也许过个几年他们就自己出现了。
谁也不敢往坏的方面想,谁也不愿意策划多么详细的找人计划,就怕找到的不是希望,而是绝望。
这里是南楚的都城,庆云道观是南楚最有名的道观,说是求财得财,求人得人,素来没有信仰的南宫非竟然也开始痴『迷』这些,虔诚地对着院子里的四方鼎再三行礼。
“佛祖,我和我的徒弟在庐阳走散了,三年过去了,我至今都没有找到她,我想见她一面,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一个人该有多绝望,才会把希望投『射』在这些并不存在的寄托上,南宫非说着又虔诚地将香『插』上,又是一个躬身行礼。
“诶,听说了吗?前几天从外地来了一户人家,在都城买了一座宅子,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背景,竟然惊动皇上带着贺礼亲自上门祝贺!你说这多稀奇啊!”
“你说的这个我略有耳闻,那几个人别说家财万贯了,就是家中也没有一个人在朝中混了一官半职的,我听说啊,是皇上的旧友,并不是大人物。”
“能和皇上做朋友,那还算不上大人物啊?要是我也能早点认识皇上,早就升官发财了!那进城的人里面有个嫁不出的老姑娘,模样倒是好看,就是眼睛看不见。我估『摸』着这事一出,上门求亲的都会把门槛踏破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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