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钱树本来就是大树,修理容易。小时候最爱的是一串串的榆钱串,生薅一把塞进嘴里。太美味不过了。
和面炸和清蒸,还有做馅儿也行。老榆树在那困难的岁月里带给他多少美好的回忆。
目前就是直接把树身的低处的分支砍掉,瞬间整齐很多,可是旁边的桂花树却和榆钱树相反。
从地面开始就分叉,乱糟糟的,看得心烦。许延佑一下子也懒得设计说明形状,直接先砍了事。那些细分叉一个不留,对比着留下三根粗一点的分叉。
这棵桂花树是他零用钱来源。
儿时为了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放学了就提一个簸箕摇桂花。晒干的桂花去药店里换钱,一分一角那样攒。
“太久没砍东西,累了。”身体还是屈服于酸疼和疲惫,赶紧放下刀。
身体吃不住,那只好转而去拔草,先缓缓再说。
隐藏在墙角的斯佩兰扎皱起眉头,眼看着榆钱树躲过了死亡的危机,可是杂草又被拔光了。
以后他们从前门进出就不方便了,起码在新的小草没长起来以前都不行。
想到这,她抱怨许延佑太勤快了。
话说,这许延佑也是身体有点缺乏锻炼,半个前院的草没拔完,他感觉不行了。
“清理一下屋里,先完成那两个订单吧,饭碗最重要。”
手机上说,人倒霉的时候要搞个卫生,或者回老家住几天。许延佑真心希望,今天的清洁能驱走霉运。
简单扫了一下屋里的地板,再掀开彩条布盖着的碗柜和几样大家具。随便扫扫擦一擦,快下午两点了。
不过,屋子倒是显得有点人气。门窗大开,晾衣杆上的被褥被烫洗过,晾起,大太阳晒得快干了。
迟到的西红柿鸡蛋面在饥肠辘辘的背景前,拥有了可以媲美于珍馐美味的魅力。
吃饱喝足,许延佑取出自己的裁缝包。没错,他是一名裁缝,不过是娃娃的裁缝。与人开了家网店,客人下单开始做。两种模式,一种是定制,客人发图给他。一种是店里提前准备好的照片,发尺寸过来制作。前面的一种比后面的价格要高得多。因为是手工制作,所以他也不会接大批量订单。
偶尔也会制作一些小型首饰放在店里,卖完就下架。
斯佩兰扎藏在深色瓦罐后面监视许延佑,发现他吃完饭后在桌子前停留了一会儿就去休息了。她乘机换了一个地方继续监视。
许延佑对照单子,先掏出白色的底布,用大头针在模特身上固定,再继续……
沉浸在工作中的许延佑听到了一声声细细的呼噜声,一开始他以为是错觉。越听越不对劲,他站起来一看。居然是昨晚遇到的那个小人,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许延佑用手指头轻轻碰了一下斯佩兰扎,咦?睡得挺香啊。他用几张画图纸折了张简易的床,还铺了棉花和布。等到许延佑开始缝制地面衬裙的时候,斯佩兰扎醒了。
她跳起来马上做出防备动作。
一秒钟过后,她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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