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的这一天,终于来了。”她喃喃,踉跄着,眼中带泪,凄然地笑了。
“把手给我。”我直入主题,既然是她,得了解她的过去,才能确定要去的地方是哪。
她眼中泪光晶莹地闪烁,缓慢伸出颤抖的手,就在我要握到时,突然被南沙君挡在中间“不行,多此一举。既然要取的是你灵魂,你不能穿越过去,在这边等着。“然后对我说”你看到她过去也没有用,去到那边时空照样正常运行,你改变不了什么。你要做的是帮她打开心结,完成她从前未完的心愿就行。”
她收回手,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仓惶。
我不明白南沙君为何要阻止我看她记忆,他在隐瞒些什么?
手腕忽然被他一把捏住,一阵天旋地转,便进入了时空隧道之中。
巨大的吸力让体重较轻的我稍微落后,拉扯之下,他没有抓紧,松开了我手腕。
坠落下地,只有我一人。
黑夜,灯火通明的街巷,突然坠落的我被无数人围住,穿着古服的男女老少指着地上的我指手画脚讨论。
“她穿得好生奇怪。”
“应该是外乡来的,咋从房顶上掉下来的。”
“一定是被卖了这妓院,爬房顶逃跑呢,真是可怜。”
“姑娘,你没事吧,可摔痛哪了?”
一个好心大婶上前把我拉起来。
“我没事,谢谢,这是什么朝代,什么地方?”
他们听我这样说,都捂着嘴笑。
“莫不是摔傻了?”
“哟哟哟,这都是干啥呢,都围在门口,还让不让我家姑娘们做生意了?不来消费的都散了,散了,挡着算个什么事?”
抬头看去,一个花枝招展,把脸涂了猴屁股似的妇人出了门来,扭着腰肢,挥着手中绣帕驱散人群。
再一看匾额,‘筑香楼’,又是青楼,我和青楼总是那么有缘啊,穿过来就落门口。上次去青楼还是和方羡,这次却孤身一人。
人们无趣地散去,正准备进门去的老鸨忽然转身,两眼放光地朝我走过来,围着我转了一圈,将我上下打量个不停,还伸手量了量我腰围,又戳戳我的屁屁。
一副买东西时看货质量的样子,无比讨厌,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告诉你啊,看就看,别动手动脚的,本姑娘可不是来当青楼女子的。”打掉她的手,转身就走。
看了一圈,没见南沙君,虽然很想要脱离他的控制逃跑,但不该是这个时候啊,这可是另一个时空,身无分文不说,灼魄在他那里,怎么穿回去?会不会他根本没有穿越过来?越想越着急,肚子也饿了,花如清给的餐盒我都没动,现在真是后悔啊。
急的我边走边抹汗,明明这么清冷的天气,额上却冒出了汗,可想而知我有多捉急。
先找到南沙君再说,得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穿越过来。
那老鸨阴魂不散地跟着我,我走一步她跟一步,姑娘姑娘的叫个不停,跟只八哥似的。
“你到底要干嘛?没看见我很忙?”我停下来,脚后跟被她踩了一脚。
“哎呦呦,抱歉啊。姑娘,你别急嘛,和我进家去喝杯茶歇歇?什么事这么急,说与我听听,或许有什么能帮上你的。这都京里,我十娘的关系可不少,要帮忙办事,那就是小菜一碟。或者你是缺钱?看你大冷天穿这么少,别冻坏了,我那有很多衣裙,随便你穿。不收钱。”
我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把我收了为她赚钱,想钱想疯了吧她。
“冷吗?不冷啊,这叫时尚,时尚懂不懂?”我不耐烦地说。
“时尚是什么东西,好看还是好吃的,小姑娘你大晚上的一个人走在街上,危险,特别是生得这般水灵,男人见了是要干坏事的。”
我不理她,继续走,转了一大圈连南沙君的渣都没见到。
烦躁地一屁股坐在湖边大石上,看着满天星星,想家了,难道我真的回不去了?在这陌生的地方,我该怎么活下去?
“姑娘,姑娘....”
手帕在我面前挥来挥去,散发的脂粉香让我猛然打了个喷嚏,才注意到她还跟着我,忙着想事情,把她给忘了。
既然穿越来到这,又坠落在青楼门口,又有个老鸨固执地跟着,说不定都是灼魄的安排,难道我要找的花若清就在青楼里?想想也是,这名字也很像青楼女子之名,何不问她一问。”你们青楼有没有一个叫花若清的女子?“
她愣了愣,眼珠快速转动一圈,笑嘻嘻地说“有有有,别说若清,我们那还有若莲,若菊....
“停停停,真的有这个人?”
她阴阳怪调地笑“当然有,难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找她有事,带我去见她。”就算去到发现她是骗我,我又没卖身给她,人身自由,随时可以走掉。
她心花怒放地挽住我的手,急不可耐地拉着我走“你早说嘛,绕了那么大个圈多累啊,妈妈这就带你去找她。”
她那妈妈两个字,我听着咋就那么别扭。
这青楼里喧哗如菜市,与外边冷冽的天气形成鲜明的对比。台上起舞的,唱曲儿的,台下拼酒的,搂搂抱抱的...形形色色。各种脂粉香夹混着酒菜味扑鼻,男男男女女嬉笑逗骂声不绝于耳,目光及所及,处处透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