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终,却并没有想象中那种蜂拥而入的人群涌进来。
门打开了。
但是楼道里却是空荡荡的。
那个说话的女服务生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香奈儿殿下吗?我有话想要对你说,你先把枪放下。”门口传出了一个男生声音。
显然,那个人也躲在门后。
“你是谁?目的何在?”玫瑰皱着眉,愣了一下。
想象中的劫匪可并不会和她心平气和的说话。
“我是新德曼公爵,来到这里是因为我有话想要对你说。”门外的人自我介绍着。
“新德曼?”玫瑰愣住了。
真的是那个新德曼公爵?
更何况,他竟然认出自己了。
“有话想要对我说?那你为什么要俘虏我的朋友凯西?”玫瑰没有问别的,主要问的就是这个。
她就是这样,对待朋友比对待自己要温柔许多。
“那是因为他们在场的话,我和你说话会很不方便。”新德曼倒是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玫瑰皱了皱眉。
“就凭我刚刚被你打了一枪,而现在没有带着人冲进去,足够了吗?”新德曼笑道。
玫瑰一怔。
是啊,对方那么多人,如果真的来者不善,又怎么可能现在这么心平气和的和自己聊天呢?
“够了。”想通了一切,玫瑰深呼一口气,从掩体后面站了出来。
如果这个时候对方一枪开过来,恐怕她真的够呛了。
但是她在赌,既然强攻也打不过对方,为何不理智一点选择站出来表示自己的诚意?
如果对方真的来者不善,那么她横竖都是死,而如果对方并非那样,她也不必惹怒对方。
虽说想的简单,但是实际这么做出来还是对她有很大考验的一件事。
毕竟,没有人不怕死。
而她的腹中,还有着一个对她至关重要的人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
所以这一刻,她的大脑完全放空了。
如果这个时候死了,她可以糊糊涂涂的死亡,而不至于对孩子太过内疚。
说到底,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但是下一刻,门口也站出来了一个人。
这一刻,玫瑰知道,她赌对了。
对方的手枪没有任何武器,脸色和善,而胳膊上更是被绑着一张纱布,血迹从里面渗透了出来。
自己刚刚打中的那个人,的确是他。
对方没有拿武器,说明的确没有恶意。
而刚刚精神高度紧张的玫瑰也是重重的松了口气。
“很高兴你相信了我,香奈儿殿下。”新德曼微笑着说道。
放松下来的玫瑰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似乎好久没有人称呼自己为“殿下”了吧?
这个新德曼这么称呼自己,是什么意思?
“你们退下吧,我有话要单独和香奈儿殿下谈。”他对着楼道里说了一声后,楼道里便传来了无数道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可以进来了吗?”新德曼礼貌的前倾身体。
玫瑰皱了皱眉,点了点头。
新德曼笑了笑,走了进来,随后便转身关上了门。
他似乎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将后背暴露给玫瑰。
“你真的是新德曼公爵?”玫瑰皱着眉,并没有选择开枪。
新德曼点了点头,行了一个绅士礼,道:“的确是我,香奈儿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