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沈锦莫明其妙的就被苏长青拖到了河边。
揉了揉被捏得生痛的手腕,沈锦冷冷的说:“苏公子,你放心,在离你沈家之前。我绝对不会让自己死了,就是你死了,我也会活着好好的!”
这是什么态度?
明明跑来投河,偏偏还说不是寻死?
她是不是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了?
沈锦的态度真是让苏长青气急了,只是当着这么多的人面,他不想让人觉得他苏长青是个莽夫只知道吼人。
他也双眼一眯冷冷的看着沈锦:“既然是不想死,那你跑到这河里来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再过去一丈远就是深水区?你玩这投河的把戏做什么?是不想离开苏家?看来,你再三拒绝还我休书,是在作戏啊?”
做戏、不想离开沈家?
沈锦差点气乐了:谁稀罕他一个破家了?
不是他自己说的,不治好苏刘氏,不让她离开么?
对这种人,重复的话,沈锦都不想动嘴皮子了。
抬起头,冷冷的看着苏长青半晌才说:“苏长青,我告诉你:现在,我不想做什么,就是想洗个冷水澡,这一身太脏了!对于苏家,你真的以为我会稀罕?别太自恋了,只要你娘一旦能起得了床,我会马上离开,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也不相往来!”
沈锦的眼神太冷,口气更冷。
苏长青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她确实是实实在在想逃离苏家。
人就这么古怪。
自己想让讨厌的人离开是一回事,可讨厌的人看不上他的家、看不上他又是一回事。
苏长青亦是骄傲的人,受了打击回到村里不过半月之久,他的心还停留在他军中生涯。
被一个人人喊打的女人嫌弃这让他心中的怒气无法容忍:“是么?沈锦绣,既然这么想离开苏家,那为何弄出这么多的把戏来?都说有心计的女人最会装,我看你也差不离儿了。嘴上说不稀罕苏家,其实我知道你离开苏家就无家可归,你想用手段又能保住面子留下就直说好了,我苏家不过多了一双碗筷而已!”
他这话的意思是,她不过是一个叫花子要碗饭吃而已?
——沈锦,你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被人贱踏了自尊,沈锦从心底生出一种屈辱感。
她把它吞下了肚,然后抬头看了看天,硬生生把眼角的湿意逼了回去:“苏长青,以后别生说给我一口饭吃的事了。我沈锦绣是没貌、没才、没地位、没名声,可是我却有信义!十天之后,你娘的病会稳定,我会留下一个药方。”
一个狠毒的女子,她的眼泪算什么?
苏长青静静的盯着这个倔强的女子,他本应该为她这么自觉觉得高兴,可为何那眼角生生被逼回去的湿意却让他难受。
“沈锦绣,我没看到我娘恢复到从前,你别想走!”
“苏长青,你到底想干什么?”沈锦真怒了,双拳拧成水、眼神冷成冰:“说我赖着你苏家的人是你、说我想逃跑的人也是你,你如果是个男人就说个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
苏长青一怔:对呀,我到底想干什么呢?
——苏长青,你是不是受了打击脑子有了病?
——这个女子丑陋就罢了,扫把星的命也罢了,而且还这么恶毒,他竟然总是因为她缕缕动肝火,这还是我苏长青么?
“沈锦绣,我没想做什么,我要求的就是:你把我娘治好,直到她的腿能下地正常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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