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暄是男人啊,一眼就看出来这个该死的不要脸的野人的想法,简直要被气死了,恨不能伸手把他的伤口再给扒开。
这是明晃晃的争宠啊!
就禹那比他还宽的肩膀再缩还能缩哪儿去,争宠就争宠,弄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真不要脸。
元夕认真的研究禹的神色,想知道他说的冷究竟是不是真的,没想一下子撞进禹热烈的眸子里。
那双虎目中满满的都是热烈的期盼,眼底却是阴谋得惩般的快意。
她暗暗叹气,这家伙,也学会玩儿心眼儿了,够腹黑的。
可是,再腹黑也是她自己的雄兽,得惯着,不能在这个时候拆穿他让他下了面子。
元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掀开他身上的兽皮,侧身躺在他怀里,担心碰到他后背上的伤,动作极轻地给他重新盖上兽皮,然后把脸埋在他宽阔的怀抱里,舒服的闭上眼睛。
禹露出胜利的笑容,朝着目瞪口呆的赵子暄显摆地眨眨眼睛,呲出一嘴大白牙。
有时候,无声的语言比高声怒骂更加让人生气。
赵子暄终是受不了这二人的过河拆桥,愤愤地甩袖而走,咣当一声用力甩上门。
这种天气还抱在一起盖着兽皮,热死你们得了。
奇葩!
绝配!
太不要脸了!
然而,如今的江湖早已不是他的江湖,再也由不得他做主。
还是先走为妙,避免被当成狗来虐。
“吃,被赶出来了?”任靠在木屋门外的栅栏上,嘴里叼着狗尾巴草,一副“谁让你凑上去找虐,该”的解气模样。
任是特地来的。
这几天他一步也靠不上元夕面前,心里都要酸死了。
怼禹,他死都不敢。怼庄,他体力不行,只好选择怼一看就没什么力气的赵子暄。
若是这个暄恼羞成怒的和他干上一架,舒缓舒缓筋骨,该是会很舒服啊,好歹纾解纾解心口的酸气。
可赵子暄地却不上他的当。
用他的思维,成年人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吗,丢份!
“那又如何?最少我进得去,不象有的人,连进的勇气也没有,不是更可悲?”
任:......
任的小脸儿立刻变色,嘴角的狗尾巴掉在地上。
不就是取笑你一句吗?用得着这么的含沙射影的针对我?还大人呢,真没风度。
此时的任,又把自己归于崽的行列当中。
奶奶地,敢小看我!都欺负我小是吗,连个外来的都敢呲哒我了,这哪成!
任的小脾气立时被赵子暄引燃,一声咆哮,人已经冲了上来,立志把赵子暄揍个鼻青脸肿方才能算。
赵子暄懒懒回头,轻蔑地用余光扫了任一下,抓住任的拳头向前一抻,右脚快准狠地踹在他屁股上。
任只觉一晕,人就趴在地上了。直到屁股上的疼痛传导到大脑,他才反应过来这是被人踹了。
敢踹小爷屁股,你不想活了,不知道小爷最重视的就是屁股吗?
任是个宁折不弯的性格,被只来历不明且看上去没什么战斗力的雄兽给踹了屁股,瞬间火起。
嗷一声大叫,爬起身又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