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丹吃了一口想两口,越吃越快。吓得元夕端着空了一半的碗赶紧续满,不快点不行,那两口子吃出滋味来了,菜很快就会见底的。
黄花菜这玩意特别不出息,明明采了一大篓,弄熟后也不过小半锅,哪里抗得住饿狼似的两口子。再别提还有那么多人在一边虎视眈的。
当众人从首领胆敢吃毒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石锅里的菜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
呼地冲上去疯抢,可究竟所剩有限,有的人连菜汤也没喝着。
吃着了没吃够的、没抢着眼红的,纷纷把矛头转向林,责怪她不该诋毁宝的一片好心,非说黄花菜有毒,结果吓得她们没吃好。
林:怪我吗?怪我吗?怪我吗?我都说了,晒干了就没毒了,谁让你们不吃的?
众人:你都不吃,我们敢吃吗?被毒死怎么办?
林:......不敢吃怪我喀,该,馋死你们。
雄兽们走了以后,林主动带领母兽们上山去采黄花菜。主要是她采了半天带回来,一条也没吃着,而吃着的食髓知味,还想再吃。
林刚把去采菜的想法说出来,立刻获得广大母兽们的一致赞许,你一个背篓,我一个草袋的,叽叽喳喳踏上采菜之路。
“喂,干吗去啊,还有活要干呢,别走啊。”
元夕想让她们帮着编草帘,然后在羊厂隔出两个单间,专门用作母羊生产时的产房。
有这个想法主要是昨天晚上她去喂羊时看到公羊正满院子追着小羊顶着玩儿,吓得小东西咩咩直叫。还好她及时发现给制止了,要不然公羊那又硬又利的角很有可能把小羊顶伤。
可是,母兽们压根没听见她说的话,你扯着我,我拉着你,一窝峰地走了。
有眼下就能进嘴的好吃的,谁还管只能看不能吃的羊兽啊。
禹回来时进入部落就看见他的宝宝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地上编织,身体周围全是草,整个人已经被草包围了。
天气本来就炎热,青草包围的环境密不透风,再加上心急,她脸蛋通红,不住地用小手擦额头的汗。
部落里这么多母兽,竟然没有一个来帮忙的!
禹帅气的脸立刻沉了下来,身上直接泛起冷气,胸口怒气涌动。
一把抓起元夕,扛着就回了木屋。
“哎,干吗呀,我干活呢,快放开。”元夕突然被人扛起来就走,吓得心肝儿直跳。嗅到禹特有的味道才安下心来,不断地用手拍打他宽厚的背。
禹充耳不闻,直接把她放在床上压住,“不干了,休息。”
声音很沉,很冷,脸上也没有她见惯的宠溺的笑容。
生气了?
她仔细回想一下自己的言行,没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啊,哪来的气?
小手抚摸着他粗犷的脸庞,还是那张脸,却不是往日的温和,愤怒中带着沉冷。
“禹,你生气了吗,为什么?”
“他们不好。”
首领生气了,结果很严重。
于是,当母兽们失望的空手而归时,迎接她们的是未曾有过的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