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被人说是笨蛋,我会怀疑自己的智商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懒得跟他计较。
我转身走,他喊住我说:“去哪里?”
“去找个让我能够有点优越感的地方,不然,我感觉自己活在尘埃里,各方面都被碾压,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他回头,嘴角微微扬着,五分轻蔑,五分意味不明。
“你知道来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你想在这里找优越感?
这里可不是你在A市参加的那些名媛饭局、豪门宴会。
谈论的不是什么名牌与珠宝,也不是房产与股市,就更别提什么美人与美酒了。”
天外天,人外人。
我从未觉得自己这点祖上留下的资本算什么?
但是,也并觉得差在哪里?
毕竟这世界上,富豪只是少数,大部分的人,依旧为了生计而勤勤恳恳地工作换来三餐一宿,求份安稳的工作。
我说:“是吗?那我、请教了……”
他随着我的步子朝船的另一端走去,那边此时只怕是歌舞升平,音乐声已经传了过来。
“钱的数量并不能完全决定财富的多少?这世界上,有许多无价的东西,比如,黄金有价玉无价。
这船上现在就有着一批石头,这是今晚的第一轮赌博,就你那么点资产,怕是连个低价都出不去。”
我吃惊地说:“赌石?”
这我耳闻过,与赌木材,大同小异。
外面是石头,里面是什么东西,可是无人知道,有些人一夜暴富,有些人倾家荡产。
的确比投资什么房市、股票的要刺激得多。
“赌石在这船上又有一个别称,那就是‘赌命’,赢了就是皆大欢喜。
输了,可能就得跟着那些切开无宝的石头一样,沉入大海,从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有可能成为鲸鱼的食物,也有可能被海藻腐蚀,总之,连葬礼都给省了。”
他说得很是平淡,但是,我却感觉很吓唬人。
“每次出海,总有几个人是回不去的。”
我没说话,想着,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能够玩得起这种赌博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何必这么想不明白呢?
他问道:“你怕不怕?”
我说:“当然,死,谁不怕?所以说,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活着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何必用生命来贪这一时的刺激呢?”
“那你还来?”
我能说是被骗来的吗?
不过,我想着,这一船人,肯定也不都是来赌石的吧!
我乖乖地,好好地,在这里船上度过二天一夜,只要这船不跟泰坦尼特号一样撞到冰川,明天自然能够安安稳稳地回到陆地上了。
正说着,林总笑呵呵地迎接而来,说:“我一转眼,就在找不到人了,我猜你也是去找阿澈了。”
“林总,你的女伴给你送回来了,刚刚差点被大鲨鱼吃了,看紧点,她在这种地方,很容易出事儿的。”
说着就高冷地走进了船舱。
我说:“我不是你的客人吗?怎么办变成你的女伴了?”
林总解释说:“一张会员卡,只能带一个伴儿进来,你不是我的女伴儿,我没法带你进来啊。”
我没好气地说:“在我印象里,老师你跟韩焱一样,都是那种不越雷池的人。
怎么,十年不见,竟然与这些三教九流厮混在一起?”
“你找打吗?敢说这船上的人,是三教九流。”
他递给我一杯红酒,我们甲板的一个太阳伞下坐着。
我接过红酒,但是没喝,招呼服务员给我换成了果汁。
“人不是三教九流的人,做的可是三教九流的事儿,法律不允许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们为了做这种事情,不惜花费这么大的成本,为的是什么?”
他与我碰杯说:“你们家韩焱从来不来这种地方?”
“当然,他不屑做这种事情?”
“那他的生意都是怎么做开的?”
我愣了一下,反问道:“难道你是来做生意的?”
林总笑笑说:“一个人的人际关系是有限的,来回不过圈子里这些人,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自然需要找不同的门路。
这里看上去只是个简单的聚会场所,但是,你知不知道,所以的一句攀谈,一张名片的交换,等着下了船,就是几千万乃至上亿的项目啊!
韩焱不交际的话,他们唐氏怎么会有今天的成绩呢?在北方基本上垄断了大半个市场,韩国、日本、新西兰等地方,也颇有发展。
你说,这些生意都是自己找上门的吗?”
他这话是不是在告诉我,韩焱也会来这种地方?
我不信。
我说:“他做生意,自然有他的生意经。”
“去年,十月份的时候,我在美国一个类似的场合,遇见了他,当时,他用三千万标了一把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