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当机立断地就答应了,钱能够解决的问题就不是大问题。
可惜,我太天真了,她收了我的宝石,依旧上了庭。
法庭上,她振振有词地说与荣柏曾经是情侣关系,回国后,荣柏对她余情未了,多有联系。
她亲眼所见荣柏藏毒,而之所以上面没有指纹只不过是因为荣柏小心谨慎带了手套而已,并且她还提供了卖毒给荣柏的犯罪分子信息。
那个犯罪分子也就在近期因为贩卖毒品被缉毒司的抓捕,原本还没有招供。
结果,因为这个案子提供的线索,他那边就认罪了,同样也供出了荣柏的名字。
突然一下子就罪名成立了,公司的毒品不能证明是荣柏所藏,但是家里的毒品是人证物证俱全,荣柏没得办法抵赖。
他与姚琪琪之间的事情,我真是一点也不知道的,故此,我也不明白他对姚琪琪是真情还是假意?
但是,当他看见是姚琪琪出庭作证的时候,也就没有太多辩驳了。
后来,给他请的律师面对如此铁证,即便对姚琪琪所言提了许多疑惑之处,但是都被姚琪琪解答开来了,最终无话可说。
最后,判有期徒刑三年,罚金一百二十万元。
罚金无所谓,但是,三年牢狱之灾对于荣柏而言,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
他这么一个潇洒惯了的人,别说把他关在监狱里三年,就算让他在一个豪宅里住三年,他也耐不住寂寞。
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刻,他用一种很愤怒的目光瞧着姚琪琪,朝她指了一下,大意就是“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
我追过去说:“舅舅,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上诉的。”
荣柏说:“不用上诉,把孩子打掉,跟韩焱离婚,等我出来。”
这是他交代给我最后的四件事情,他命令梁晖说:“大小姐这几年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唯你是问。”
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瞧着他被警察给带走,却好像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荣柏是我唯一的亲人,即便没得血缘关系也是我的亲人。
得到这样的结果,让我无法接受,我瞧着姚琪琪走出法庭,急忙追了过去,责问她为什么这么不守信用?
“你要的项链不是已经给你了吗?你还想要什么?你给我说,我都给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她瞧着我这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格外的高兴,甚至有点兴奋。
她说:“我就是不守信用,你能够拿我怎么样?你有本事去告我啊?我就明摆着要骗你的珠宝,你奈我何啊?”
我的确不能奈何她?不然我还要背负上一个贿赂证人的罪名?
她问我说:“怎么样?感觉到痛苦吗?我告诉你,这仅此是个开始而已,荣柏给我带来的痛苦,跟今天他的牢狱之灾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什么事儿都不懂的小姑娘吗?他哪里来的自信,我会永远忠诚于他?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而你,你别以为我流产了,唐老先生又只认你这个儿媳妇,你就赢了,你等着瞧,韩焱最后也一定会是我的。”
我被气得感觉整颗脑袋就跟灌了铅一样,沉重得不得了。
因为怀孕,又要为荣柏的事情操行,我这段时间身体状态本身就不佳,已经瘦了好几斤了。
梁晖过来安慰我说:“大小姐,事已至此,别跟这种人逞一时之能,荣先生虽然被判刑,但是,荣夏公司的事情,还需要处理。
这个结果一公布,客户找我们退货是必不可免的,为了防止更大的损失,我们还是宣布破产的好。”
我喝道:“破产?荣夏破产,荣柏这个法人的全部资产都会被没收,他手中唐氏集团的股份也一样会被没收。
他就是为了这个,所以怎么样都不低头,你现在让我宣布破产?”
“至少这样银行的那一笔大贷款可以用公司的资产去抵债,我们不需要到处想办法找钱,不然把您所有的资产都填进去了,您就一无所有了。
您现在怀着孩子,跟韩董、跟唐家的关系又这么紧张,如果再没有了钱,您将后怎么立足?”
我变得一无所有不正是姚琪琪想要的结果吗?
这么生扛下去,漏洞只会一天比一天多。
我不答应离婚,韩焱不会在帮我的,很快唐氏集团为荣夏的担保就会撤销,还不上钱,银行一样会变卖荣夏抵债,荣柏的家当依旧是保不住的。
如果此时宣告破产,我作为荣夏的投资者,我不但可以不管这个烂摊子,还可以从其中套出一部分钱来。
梁晖又说:“如果宣告破产,荣先生的所有资产都会被用来抵债,其中他所拥有的唐氏集团17 %的股份,将会交给金融交易所公开出售,我们也可抢。
也许不能抢回所有的,但是至少可以抢回一部分,这样您也算有了一点资本。
退一万步讲,我们在财力上没有任何的优势,抢不过唐家的人,但是,您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唐家的骨肉,也许他会是您翻盘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