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伸手要去开棺,而禹蛰兮这个向来岿然不动的男人这时候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拔剑相向,也幸好慕容朔反应及时,不敢这一剑说不定真的会把他的狼爪子削下来。
“靠,你疯了,这里面是不是你老相好啊?”
说着慕容朔也取出长剑,两股风交织在一起,我们外围就只能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和兵器撞击的声音。
我看着那口漆黑的棺木,心中微苦,这里面是个女人我知道,禹蛰兮出现的时候我心里钝痛,他在闭关坐忘啊,这里面的东西该有多重要能让他在这个时候不管不顾的赶过来?
何况我只是借一点狼血画一道禁制符罢了,他就紧张成这样,我当初回去给奶奶上坟,次次险象环生,每每都差点活不下来,他何曾这样火急火燎的出现过?
那时,他不过是阴司事务繁忙,顶多差遣胡老头前去救我,可他在阴司的事务又是什么,说白了不就是盖盖戳吗?去救我一下能耽误多久,以他的修为,那些山精鬼魅不过就是他脚底下的蝼蚁,那时他却不愿意分出些许时间来亲自救我于水火。
现下,他在闭关坐忘,尊神坐忘有多重要我心中一清二楚,稍有不慎就有走火入魔的风险,可是他却在这时候强行出关,亲自过来阻止我,出现不到五分钟就和慕容朔大打出手。
慕容朔有什么错,他不过就是个局外人罢了,他的火气分明是对着我,我不说,并不代表我没察觉。
只不过我区区凡人连他轻轻一推都禁受不住,怎么承受他如此怒火,他心中的不悦无处排解,慕容朔这才变成了现成的替罪羔羊。
从他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到现在,我们经历了多少事,他从来都是胸有成竹,云淡风轻,这是他贵为尊神的修养和气度,可现在呢,那个和慕容朔打得难舍难分的身影,哪里还见半点尊神的气质?
他的坐忘白坐忘了,他什么都没能摒弃。
有些事,细思极恐便是如此,活的太明白的人,总是痛苦的。
也怪不得古人都讲究中庸之道,糊涂一下当真难得,可怜如我,在我发现我爱他的时候,就连装聋作哑都那么笨拙。
他和慕容朔还在打,可慕容朔区区几百年的妖龄,就算修为精湛又哪里是他的对手,我已然听到了他吱哇乱叫的声音。
韩寒和陈昊都在我旁边,陈昊一直是个明眼人,几乎也不插嘴,但我知道他看的懂,并且也在无声的用那只搭在我肩头的手安抚我的情绪。
我狠狠的闭了闭眼睛,踏前一步,“禹蛰兮你够了,有什么你冲我来就是,何必牵连旁人,我就算是傻子,现下也反应过来了,你没必要替我找个替罪羊做你的出气筒,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的怒火我承受的住!”
他的身影这才从远处瞬移而来,那金色的瞳纹跳动着,眼里都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韩寒将我拉到身后,冷脸相对,“这里面若真是你的老相好,你带回去便是,既是阴司尊神,那就奉守法纪,不要祸害众生,免得业障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