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宏源有没有听进去,总之他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那块血玉,直到被仓库的大门阻隔住了视线都没能收回来,他心里有多么不甘心我大概能猜得到。
人心皆是如此,白捡来的东西谁不喜欢,可有得必有失,有些人就是不明白。
第二天我又去趟城里帮他取了母乳,他这一次吐出来的是一些红色的绒毛,还有一如既往的一块血玉。
第三天我把母乳放在他手上,“这是最后一瓶母乳了,喝完了,白?的药性便也解了。”
他拿着手上的小瓶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跟我说这是什么?”
“人的乳汁。”
我如实告诉他,他能听到他捏的咯吱作响的手指,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母乳和血玉的价值怎么可能有可比性?
喝下母乳之后,他吐出来一些黑色的渣渣,这一次却没有再吐出血玉。
我看着地上那些残渣不由得皱了皱眉,他果然没有说实话。
而他恢复过来之后,立马暴跳如雷,“这东西你随便找个产妇就有了,给她一千块钱要多少有多少,你居然用这个换走了我全部的血玉!你给我,还给我!”
他抓着我的肩膀,被旁边的韩寒一把推开,“当时是不是问过你后不后悔,你可是自己说的不后悔。现在药性解了,你想反悔,你做梦!”
他拎着宏源的衣领子直接把他丢了出去,一道灵符飞出,门口的禁制启动,结界便打开了,任由宏源怎么拍打都进不来。
我也懒得理他,白?的药性我给他解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关系罢了,说到底还是贪心不足。
我把那些残渣收起来,连同他前两天吐出来的那些装在了一个盒子里,在院里看了一处位置不错的地方,将盒子埋了下去。
上了三炷香,我才回了房间。
明天就准备回学校了,所以我晚上收拾的比较晚了,刚躺下,就听到楼下有什么声音,像是开门的声音。
我一个人住在二楼,院子里有什么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而且听着这位置,似乎是有人再开仓库的门。
那仓库里不过就是一些年久失修的东西,若说遭贼了,那除非也就是最近两天才放进去的那些血玉引来的。
我披上衣服走到窗边,看到一个黑影在仓库门口左顾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