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叹气,看来回头要好好跟禹蛰兮磨一磨了,就算是对他们也要言而有信不是?
我回过头,看到于可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吓得我赶紧过去查看,两个小鬼差也跟着凑了过来。
“小娘娘,这是契约所致,而且还是死契。”
“什么叫死契?”
“那婴灵若是受损,和他契约的凡人也会受损,婴灵一死,这人便也魂归地府了,这是死契。如果凡人受伤,婴灵也跟着受损,而婴灵受损,凡人无碍,那便是活契。”
没想到契约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可于可儿这样,反而让我投鼠忌器。
“死契可解吗?”
“死契是对这婴灵有利的,除非他心甘情愿解除死契,否则他灰飞烟灭的那一刻,这人也就没了生气了。”
这真是让我犯难了,婴灵这种东西,怨气极重,并且冥顽不灵,要想让他心甘情愿解除死契,那十之八九是白日做梦。
我是没办法了,只好等禹蛰兮来了。
收起玄铁门,化了张符纸给于可儿喝下,我便守着她坐了起来。
禹蛰兮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以各种方式给我提供帮助,这一点我确实有些感动,可是反之,他能轻松的掌握我的一切,可我对于他却是一无所知,就好比他一个转身,我就连他的袖口都抓不住。
甚至我都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再次遇到生死大事,他不来,我也没有办法向他求助。
一个转身的距离,就像是隔离千山万水一样遥远,除非他愿意,否则我便无计可施。
我们之间,掌握主动权的永远都是他。
怀着这种心思,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我凤冠霞帔,一身红衣,面上均是喜色。可是下一秒,我胸口的刺痛感传遍了四肢百骸,锋利的长剑直接贯穿了我的胸膛,我逃不得,说不出,眼前那人的身影也很是模糊,只是迷茫中让我觉得很是熟悉,却又想不出来会是谁。
从梦中惊醒之时,我还坐在于可儿的床上,她约莫是受了惊吓恢复不过来,加之这段时间被折磨惨了,所以喝了符水之后睡了这么久。
我没有惊动她,悄悄起身,她们舞蹈系没有课,可我有啊。
来到教室,陈佳颖主动坐到了我身边,似乎经过那晚,我们之间产生了莫名的友谊,这样的姑娘,心思单纯,对人友善又没有大小姐脾气,不管男女,应该都没办法拒绝她的靠近吧?
不过她倒是再一次颠覆了我对她的认知,我一直以为她寡言少语的很高冷,不想那是对陌生人,对熟人可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
“我哥拖我问你,那位禹先生是你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