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客厅里摆放的一只落地花瓶,看上去像是青花瓷,总之一定价格不菲就是了,说不准还是古董呢。
陈佳颖闻言看了看,“差不多三个月了吧。”
禹蛰兮的眼睛转向陈昊,“最近三个月你可有觉得胸闷气短,肋下三寸常有痛感,精神不济,睡的越来越早?”
陈昊的脸色随着他的话一变再变,我就知道,他都说中了。
“你怎么会知道?”
“这花瓶摆放的方位,克主位,消耗生气,尤其是阳气重的人,越容易中招,相当于慢性自杀。”
他的话音一落,陈爸一巴掌怒拍到了桌子上,“这花瓶是李师傅让我这么放的,李师傅跟了我这么久了,你这是污蔑。”
嘿,这老头儿,我也不满出声,“我们又不认识什么李师傅,污蔑他干什么,再说了,我们又没说错,你儿子刚刚自己也说了,我们总不能是和你儿子串通好的吧?”
“你!”他哑口无言,而我拉着禹蛰兮便想走,还是陈佳颖赶紧打圆场,“爸爸,这是我的朋友,是她救了我,再说了,我昨晚发生那种事也是李师傅让我那么做的。”
这个李师傅,害了人家的儿子又害女儿,我想陈爸应该不会糊涂到这也看不出来,否则他也不配今天的地位。
果然,他听了女儿的话消停了许多,而禹蛰兮则是示意我坐下来,他一直都淡定如斯,想必话出口之前早就预料到了吧?
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起半天没说话,后来,陈爸默默地站起身来,“禹先生,麻烦您同我来一下。”
我自发的和禹蛰兮一起起身,他也没有阻止。
“禹先生,帮我看看这个。”
这么大的鱼缸里养了两条红色鲤鱼,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和谐的样子。
禹蛰兮看过之后冷声道,“合和局,意为男主人情合之意。家中有女主人则家庭和睦,家中无女主人,则节外生枝。”
节外生枝,也就是续弦这方面的意思吗?不过续弦也算得上好事,节外生枝却不是什么好词啊。
而陈爸的脸色越发的青黑难看,许久才嗫嚅道,“家中夫人的确过世已久。”
我觉得这是半句话,至于后面那句,大约就是禹蛰兮说的节外生枝了吧?
出来之后,陈爸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整个客厅里的气氛沉闷到了极致,我听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气声,看着他皮下的青筋越来越粗,隐约觉得他已经忍耐到了极致。
“让管家把李师傅叫来。”
终于,他还是没忍住,只是像这样位高权重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当着我们两个外人的面能如此怒不可遏,应该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我拉了拉禹蛰兮,起身,“既然有家事我们不便多留,先告辞了。”
陈佳颖也起来要送我们出去,出门之时,管家急匆匆的过来,只是身后空无一人。
陈佳颖必然也猜到了,这李师傅怕是觉得苗头不对跑了。
路上,我试探性的问了问,“陈小姐,你父亲和母亲感情很好吧?”
陈佳颖闻言,笑的很明媚,只是明媚之下也有些许的阴霾,“我爸爸很爱我妈妈,我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生下我就撒手人寰了,这二十多年爸爸从来没变过。可是,最近这一个多月,爸爸不知道为什么经常回来很晚,身上也总有莫名其妙的味道,他应该是……把妈妈淡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