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禹蛰兮,“我可以见吗?”
这算是走后门吗?
禹蛰兮还没说话,七爷永远嘴快,“小娘娘您不用问尊上,他便是要您自己做主呢。”
我看禹蛰兮也没有反驳,那便是默认了。
“那我见见吧,我也有话想问问她。”
闻言,八爷从自己的袋中甩出一个阴魂,确是萱萱。
她看样子受了不少折磨,脸上一道道的鞭痕几乎已经遮盖了她原本的容貌。尤其是嘴边的那一道,直接蔓延到耳根处,看上去真是触目惊心。
“加害我们的小娘娘,二十四狱的刑法才受了四道,便宜你了呢。”
七爷话落,萱萱明显身子一抖,看样子在阴司受了不少折磨。
“萱萱,我们好歹同住了三年,你为什么要害我?”
这是让我最痛心的地方,那夜,禹蛰兮已经答应了度化他们,让她们免于受刑,也无需落入畜生道,这还不够吗?
“沈以桐,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为什要拼命考上这所大学,为什么和你住进一个寝室吗?”
我沉脸摇头,谁会知道这些。每个人考大学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至于宿舍,不过是学校分配的,和谁住在一起都是缘分罢了,难不成她还从中做了什么努力?
“你知道大一的时候,是谁把你写给校草的表白信换成了谩骂书吗?你知道军训的时候,是谁把你锁在了楼梯间,害你被罚站军姿一下午吗?你知道你的期末成绩被判了零分是为什么吗?你知道……”
“你闭嘴!莫不是都是你做的?”
我记得大一的时候,被校草那张脸迷住,像个小迷妹一样的去送过表白信,结果那封信全都是骂人的话,害得我在学校寸步难行,不管去哪都有女生对我动辄打骂。
军训的时候迟到被罚站军姿到中暑,一个星期没上课。
期末成绩出来是零分,直接重修……
这都是我不想想起来的噩梦,可萱萱现在说起这些,无非就是想告诉我,她都知情。
她突然哈哈大笑,配合着她脸上的鞭痕,真的狰狞极了。
“没错,都是我做的,你在大学里遭遇的那些不公平都是我做的。”
“为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
而她笑的,眼角全都是眼泪,“你说为什么,你从一出生就是个错误,如果不是你,我的人生会顺风顺水很多,我更不会成为孤儿!”
我真的觉得荒唐至极,“我以前又不认识你,你成为孤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没关系?那你且问问你的父亲,认识我母亲吗?他对的起我母亲吗?凭什么你能享受父母疼爱,可我从小就是个没爹的孩子,母亲也郁郁而终,是你抢了我的!”
荒唐,简直是荒唐!
这意思,莫不是说他是我父亲的沧海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