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一看,那个男人铁青着一张脸,揪着我的后脖领子,我当即拧眉,这叫什么,阴魂不散吗?
他手臂一甩,把我往地上一方,我这才发觉不对劲,低头一看,我站在天台的边缘上,再往前一步就掉下这二层小楼了。
“不是说了,让你在房里别出来吗,你把本座的话当成耳旁风吗?”
我当时也没什么话可以反驳他,这二层小楼虽说掉下去不会摔死,可断胳膊断腿总还是够的。
他见我不说话,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我一眼,随即就抓着我不知道往哪飞,反正我挺怕的,一直揪着他的衣服。
还是那张熟悉的床榻,我被甩在上面就犹如温习那晚的噩梦一样,不过这一次我没有被控制住,一下子就跳了下来。
那男人愠怒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过来!”
我为表决心,往后退了两步,“放我走!”
“嗤……”他好像听了一个笑话,“再说一次,到本座这来。”
本座本座,就没从他嘴里听到过一个“我”,听起来高大上的样子,实际上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这充大爷吧?
“你就没名字?”
“本座的名讳岂是凡人可知?”
我当即不忿,这是人话吗,他把我那样了,给我来一句,我区区凡人不配知道他的名字?
给我一种他为主,我为仆的感觉,总之极其不爽。
“过来!”
“我不!你放我走,那天晚上的是,我就当我被狗咬了。”
我大概真是气急了,把人家“本座”比喻成狗,不说吐出去的口水也收不回来了,我只能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我最后一丝倔强不允许我在这个时候低头。
他还是那样,招牌的邪魅一笑,手作勾状,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那边飞了过去。
到后来,我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辱骂尊神,将降天罚”还有身体撕裂一般的疼痛……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躺在胡老头家的二楼,浑身酸痛,嗓子也干疼。
刺眼的阳光让我忍不住伸手挡住了眼睛,手指动了动,怎么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坐起来一看,一个祖母绿的扳指套在我的左手中指,我自知这东西不是我的,难道是昨晚那个男人的?
这上面好像还有字,我扒拉着看了半天。
禹蛰兮?
是他的名字吗?
如果这是他的东西,刻的应该就是他的名字了吧?
昨晚不是还尊神的名字我不配知道吗,今天还不是告诉我了?
等等,为什么我心头居然有一丝小小的得意?
沈以桐啊沈以桐,你连他是什么东西都没搞清楚呢!
我拍了拍脸,试图把这玩意儿摘下来,可是这东西就像是长在了我的手上,怎么都弄不下来。没办法,我只好戴着下去吃饭了。
韩寒和胡老头看到我手上的扳指,都没说话,可他们的眼神明白告诉我,他们有注意到这个东西。
莫不是他们也认识这扳指的主人,所以这么默契的闭口不问?
吃过早饭,我去买了充电器来给手机充上电,一开机就冒出来无数电话和短信。
我一个个看过,挑了几个回过去。刚弄完,我室友萱萱就给我打过来电话了。
我一接,那边就是一阵哭声,“你知道小雯跳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