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失重感让我失声尖叫,从那扇门里出来,我径直跌落进了一个大坑里,下面烂乎乎的一摊东西黏黏的,还带着腥味,我的下半身就插在了其中。
我第一反应就是试图挣脱,这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很多坚硬的东西刺破了我的大腿,痛感催促着我快点挣扎。
“在这样一个风水宝地下葬,你觉得如何?”
那女尸不知道何时又出现在我头顶,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裂开到耳根的嘴巴里蛆虫翻涌。
我悄悄握紧了手里的玉佩,这玉佩几次救我于危难,是我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
“无能啊,真是无能,沈家家主一死,这家主之位落在你头上,当真是白瞎。”
沈家家主,我总觉得她说的是奶奶,可奶奶不过就是懂点门路,帮十里八乡的看看事罢了,她用“家主”这个词,未免失真了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身陷囹圄,在她看来我不过就是囊中之物,手到擒来,干嘛和我说这么多,难不成就是为了羞辱我?
“没关系,你这个家主无用,我会替你撑起沈家,到那时你如果还没烂透,应该会感激我的。”
她自说自话,枯手一挥,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被拔了出来,一下子就飞落在她身边。
她依旧是一只手抵在我的后脑,先前的伤处还在隐隐作痛,我右手紧握玉佩,再一次狠狠地朝她砸过去。
她似乎早有准备,手臂交叠一挡,只是退了两步,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被震飞出去。
“呵呵呵……我就知道,沈家的后代还是有点用的。”
她食指的指骨抵住我的下颚,顺着线条绕到了我的耳,沿着耳边的软骨绕了一周。
“好可惜了这幅皮囊,本想留个完整的供日后穿戴,可你这么不听话,我只好杀了你,再慢慢剥了,反正我也不缺这点时间,正好还能看着你一点点的融入其中。”
我耳后一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死定了!
这是我心里唯一的想法,只可惜听她说了这么多,我很是不甘啊,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她和父亲又有什么恩怨?
我狠狠闭上眼睛,自觉命不久矣。
突然,一阵阴风吹的我脸颊生疼,这风比寒冬腊月里的东北风更像刀子。
我整个身体都飞了起来,天旋地转之后才又落地。
“敢动我的人,你想灰飞烟灭吗?”
一个御姐音从天而降,一个女人一袭红色长裙翩翩落地,一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本是一喜,心道有人来救我了,可她白皙的手放在我的肩上,那隔着衣服都抵挡不住的冰凉让我踉跄了一下。
看她的脸白的不像话,又是这样的打开方式,想必非我同类。
天知道这是什么命数,为什么总碰到这些异类?
那蛆虫女一见这个御姐,当即跪地不起,砰砰砰的磕头。
“不敢不敢,我正要把人献给你呢,没想到你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