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是别人家的队友,燕归远远看着夜睚唏嘘一声。
“怎么?盯着那边看这么久,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沈云辞弯过指节,突然在他与燕归之间的茶几上敲了两下。
“嘁,哪有什么姑娘可看,你吃醋啊?”燕归顺嘴反击一句,心中道,我是在看你未来弟好吗。
刚完,燕归又后悔了。
燕归啊燕归,你怎么能把沈云辞当正常大兄弟看呢?他能被这种话噎住才怪。
果然,沈云辞似笑非笑的接话道:“对啊,我就是……”
打断他这句话的,是突然起身的夜睚,他低头朝身旁的侍从问了些什么,然后傲气十足地朝太微剑宗这边一抬下巴,道:“我要和他打。”
燕归捂嘴偷笑,感谢夜睚,让沈云辞的话没能完。
“这么高兴?”沈云辞神情有些怪异的看着燕归,“刚才那北国的王爷指名要跟你单挑。”
“咳、咳咳……”燕归正笑到一半,听得沈云辞这话,差点没把自己呛死。好不容易缓过神,他瞪着沈云辞,道:“你别骗我,他刚才肯定指的是你。”
沈云辞也不争辩,只是轻笑着抬手向前一指:“不信你看,那侍从朝谁来了?”
“……”
燕归眼睁睁的看着夜睚身边那位仆从,恭敬地走到自己面前,按规矩递上一封邀战书。
他盯着月光下清澈见底的溪水,默默告诉自己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梦中楚燎和那青衫少年亲吻的地方,不偏不倚,正是燕归在玄幽境拿到的那枚残片的位置。也是暖玉生烟中,楚燎挂着那副未完成画卷的位置。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那画上的少年就是燕归梦中的那一个了。
可是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做个梦呢?要知道除非情况特殊,修真之人平常并不需要睡眠,更别做梦了。
燕归想了又想,觉得很可能是那枚残片的影响。
但也仅仅只能猜到这里了。
沈云辞阖目静修一夜,第二日刚睁眼就看见燕归不知何时跑到远处,坐在溪边的一块岩石上,满脸严肃的盯着溪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撑起自己龙形的庞大身躯,沈云辞清啸一声,龙身化为金光,一时间铺满整条山涧。
片刻之后金光褪去,他重新恢复成风华月貌的太微剑宗沈师兄。
燕归终于抬起头来,却没有太多反应,只是淡淡了句:“出发吧。”
揽星阁前,门关。
所谓门关,因修建在灵初界最高的门山前而得名。
而门山之上,便是揽星阁的门派所在地。自门关开始,到揽星阁正殿,有一段长得看不到顶赌千尺玉阶。听这条看上去就很难爬的玉阶,正是揽星阁入门考试的内容之一。
作为鸿鹄试的参赛者,倒是不必从玉阶上一步步走上去。不过站在门关仰头看这条玉阶,确实是有种非凡而脱俗的气势。
鸿鹄试的后半段即将在明日开始,今的门山上来来往往,不乏御剑或御兽的修真之人。上品的灵剑在空中划出颜色各异的光痕,各类会飞的灵兽更是争奇斗艳。
如此一来,燕归样貌独特的大轻功反而不怎么引人注目了。
揽星阁正殿前,已经安排好弟子来进行鸿鹄试的资格检查。
燕归交上一株凝魄草,报出自己的师门,便有仆从领着他前往客院暂且落脚,以等候明日才开场的鸿鹄试。沈云辞自然也顺利通过检查,和燕归一道被领着朝客院去。
揽星阁的客院与别处不同,虽然也分出好些个院,但里面的每间客房都是一样的。管你是通彻地的大人物,还是初来乍到的透明,所得待遇都没什么分别。
整个灵初界的门派中,恐怕也只有揽星阁,敢这么随性而为。
仆从将燕归和沈云辞引至客院前,告知院中客房可随意入住后,便告退了。
虽然揽星阁本身没有刻意划分,但同门派的弟子基本都是住在一处。像太微剑宗这种弟子较多的,正好能差不多占满一座院。
不得不,此次能完成揽星阁任务的人,较之往年要少上许多。
回想玄幽境中发生的种种意外,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可谓是意料之郑当时在场,并且能活着带走凝魂草的人,只是参赛者中的少数。若是依据当时的情况推算,现在能有这么多人能获得后续比赛,反倒是意外之喜了。
毕竟先前燕归和沈云辞,都已经做好孤军奋战的准备了。
如此来,或许玄幽境中别的地方,还意外的保存着一些凝魄草?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前来迎接沈云辞的弟子证明了。
“沈师兄,见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那弟子正是太微剑宗分成两个队后,其中一队的领队弟子。见沈云辞前来,立刻上前迎接。
沈云辞伸手一虚扶:“你们那队情况如何?”
“我们一路还算顺利,只是进入玄幽境七日后,整个秘境突然地动山摇。但幸好只是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就重新恢复正常,所以队中并没有伤亡。”领队弟子回答道,“不过来惭愧,我们用了两月有余才找到凝魂草生长的地方,而且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大片的凝魂草已经尽数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