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得,我记得中文系好像连着几年都是诗歌朗诵了吧,今年居然换了个节目。”
徐飞扬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摇头道,“不过,今年遇上咱们学校舞蹈分院的学生,注定……唉,不说这些了,他们这不是还没上台吗,万一到时候跳得比这些姑娘好,那不是打了我的老脸吗?哈哈。”
说到这里,徐飞扬自己都没有忍住,笑出声来了。
汪翰林不由地握紧了拳头,这老狗是真他娘的狗。
让徐飞扬这老狗一直嘲笑自家学生辛苦排练出的节目,汪翰林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于是决定岔开话题。
“我看咱们晚会都进行这么久了,怎么都没看到沈安安那小姑娘,她今年有节目吗?”
汪翰林现在还记得,沈安安在去年独奏时的惊艳表现。
只用一只笛子,楞是吹出了江湖风雨飘摇的味道。
“她啊。”
徐飞扬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那小丫头觉得校园晚会上的独奏根本没有任何难度,就拒绝了,你也知道她的身份,学校也不可能强迫她登台表演,强行让她上台的话,她很可能直接发脾气不来,所以就由她去了。”
汪翰林感叹到,“真是可惜啊。”
沈安安在音乐方面的造诣不止在同龄人当中出类拔萃,与那些从事音乐创作二三十年的老油子相比,也相差不多,甚至某些方面已近大师水平,只剩时间的堆砌与一个成名之作。
所以,今年看不到她登台,对汪翰林来说,还是挺遗憾的。
毕竟学生们排练的节目,能让他这种身份阅历都觉得眼前一亮的,寥寥无几。
“是啊,可惜啊,不然我又能嘲笑你一次了。”
徐飞扬笑着说到,“不过今年音乐系排练的两个节目,水平也很高,尤其是应兴儿的独奏,我觉得与沈安安去年的表现相比,应该不会相差太多,京艺现在冉冉升起的新星,可不止一个沈安安啊,我觉得她放弃今年这个机会,有点盲目自信了。”
“兴许是去年的成就,给她太多自信了,今年让她吃点苦头也挺好的。”
“相差不多,那也是差距啊,说实话沈安安是我从事教育事业这么多年里,遇到的最有才气与灵性的学生了,恃才傲物也能理解。”
汪翰林望着舞台,淡淡地开口到。
徐飞扬笑了笑,没有接话,他的观点和汪翰林相反。
学生们都是健忘的,不会一直记得在舞台上闪耀了一次的沈安安。
每年的联谊晚会后,都有新晋的男神、女神,新人的风头压过老人的例子不胜枚举。
这就和娱乐圈相差不多,如果不是一直有绯闻、炒作、作品问世,除非你是天王巨星,不然,谁会一直记得你。
沈安安还是太年轻了,没有遭受过社会的毒打。
他见过不少天才,就是因为钻牛角尖,刻意追求曲高和寡、与众不同,而落的下场狼狈。
那个曾被人夸赞为天才导演的石森豪,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虽然沈安安有沈家作为后盾,随便她怎么胡闹,都不会落到石森豪的下场。
但是让她在学校里面吃吃苦,知道被新人盖过风头的滋味,对她以后的成长,终究是有帮助的。